但眼前这局面,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策略。
虽然这样会显得他做贼心虚,可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这就要走……”
“高哥,咱们乡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那群村长村霸全都仰仗县局警察盯着,一个不留神,搞不好就会搞出事。”
说着,郑宏远抬起小腿,用手拍了拍道:“你瞧我这腿,有什么事?早回去,早安心。”
“那……要不留下来吃个饭?”
“改天改天,吃饭什么时候没机会?以后在乡里,你还少的了请我吃饭?”
郑宏远大手一挥,不容分说的匆匆逃离高家。
“回去吧,回去吧,不用送了!”
扭头亲自带上防盗门。
郑宏远一路小跑进入电梯,随着电梯门闭合。
“呼~~~”
登时浑身虚脱的长出一口气。
高健不是蠢人。
他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和怀疑,但郑宏远坚信,他心中一定有所怀疑和怨怼。
“这事搞得……就不该心存侥幸,把人送到家就该撤,门都不应该进,要不然哪来这么一出?”
郑宏远气恼的拍了拍大腿,后悔不已。
本就对嫂子没有非分之想。
却偏偏搞出了这么一个节外生枝的事故。
刘晓兰说得对,也许在他们夫妻的视角,郑宏远既帮她解决了工作升迁,也帮高健解决了晋升,可以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可站在郑宏远的角度,帮刘晓兰升任副校长,纯属举手之劳。
至于高健,那是个意外。
而且调高健来金河乡,某种意义上,是高健帮郑宏远的成分更多一些。
故此,郑宏远并不感觉高健夫妇有什么亏欠自己的。
“可今天这事,哪怕高健日后不提,终归也是心中的一根刺。”
这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