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工人都心知肚明,搞不好下去就上不来了。
但化工厂不同,一旦泄露,顺着风向、水流,这种带有毒性的化工原料,天知道会污染多大面积。
这也是泃阳县沉寂半年,迟迟下定不了决心的缘故。
没人敢嚷嚷重启。
因为没人敢去承担可怕的事故责任。
“文雪书记,实话说,你感觉县里会同意吗?”李德茂叹气道。
他感觉这事,自己愿不愿意好像根本不重要。
这件事,牵扯太广。
完全是看县领导的意志。
对此,李文雪沉吟道:“张县长应该不同意,但其他县领导,应该会同意。”
“啊?”
李德茂听的一头雾水道:“为什么?”
“我还有点事,这事等郑乡长回来,再当面详聊吧,先听听他的意思。”李文雪深感疲惫的起身告辞。
和蠢人说话就是累。
而不巧,她这人有厌蠢症。
实在没心情给李德茂细细讲明白这里面的各方利益算计。
而且,这事给李德茂讲不讲明白,并不影响最终结果。
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郑宏远究竟在对自己的监听中,窃听到了哪些东西。
有没有她最担心的那一部分?
……
下午一点半。
郑宏远回到了金河乡。
“不是让你今天休息吗?”
“没事了,印子都下去了。”王红霞摸了摸泛红的侧脸颊,连忙问道:“吃午饭了没?”
“吃了……”
刚开口,就见王红霞献宝似得将保温壶端了出来。
郑宏远无语苦笑一声。
想继续坐怀不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