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答案揭晓。
国兴造纸厂和泃阳县政府之间的猫腻,郑宏远没参与,事发时,造纸厂也不在金河乡。
理论上来说,郑宏远是不负有任何责任的。
可郑宏远和张明杰的敌对关系决定了,一旦郑宏远得知这里面的猫腻,大概率会跑去检举揭发。
如此,他便踩中了国兴造纸厂这颗真正的大地雷。
“真特么悬啊!”
郑宏远擦了一下额头冷汗,又惊又恼。
什么叫顶级的阴谋。
那就是堪比阳谋。
你明知这是一个坑,前方是万丈深渊,但无论怎么选,似乎都在对方算计之中。
只要国兴造纸厂迁往金河乡。
那郑宏远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就完全看张明杰的心情了。
郑宏远不检举?
张明杰可以安排人,替他检举揭发。
“所以,只能将这造纸厂拒之门外了?”
帮县里接下一个包袱,缓和双方关系,这是顺带的。
并不一定非要干。
“除此之外,拒绝造纸厂,还有什么坏处?”
李文雪肯定是不高兴。
张明杰也不愿意。
“市国资委对此应该无所谓,他们希望尽快和泃阳县政府联手排雷,让落入口袋的三百万就此平安入账。”
可是不知为何。
郑宏远始终感觉心中隐隐不安。
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妈的,别矫情了!”
郑宏远用力拍了拍脑袋,掏出手机,打给周慧兰求助。
对此,周慧兰当然不会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