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茂没去。
因为他要干另外一件事。
“造纸厂是李文雪通过市国资委引来的,一旦真的落户成功,这俩人交情必然亲密起来。”
之前上午,李德茂还没想明白这件事。
直到下午,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要尽可能阻止造纸厂落户金河乡。
当然,明面上公开反对是不行的。
那会直接得罪李文雪和郑宏远两派。
所以,只能暗地里偷偷搞。
论县里的人脉,李德茂并不比郑宏远差,他毕竟当乡长很久了,经常需要往县里跑。
郑宏远以前人在县政办,但终归一个没背景的大头兵,比不上人家一位乡长收热捧。
于是乎……
“老张,你给我交个底,这国兴造纸厂究竟有没有猫腻?”
县财政局副局长张建文。
李德茂的老朋友,不仅是金河乡人,甚至还和李德茂一起搭过班子。
“李书记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能烂在县里,让它迁不动。”
顿了顿,李德茂也透露道:“我们乡那个乡长郑宏远你是知道的,跳的很欢,很想把这个当成政绩来搞,但我感觉不妥。”
“李书记的意思是?”
“国兴造纸厂那经营状况都成什么样了?当然,具体我也不了解,所以才来找老张你。”李德茂诚恳道。
县一级政府少有国资委机构。
如果没有设立县国资委,国企管理一般有当地财政部门代管。
泃阳县便是如此。
虽然国兴造纸厂所有权,完全隶属于市国资委,但县财政局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造纸厂的现管部门。
对其内部状况了解程度,自然不是其他单位所能比拟。
“啧~~~”
张建文咂摸了一口白酒,沉吟道:“我劝你别这么干,局里和县里,都想甩掉国兴造纸厂这个包袱,你给搅黄了,可不仅得罪郑宏远。”
“我知道,我不是要给县领导制造困难,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