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啊,如果国兴造纸厂搬去咱们金河乡,这各项借贷、欠款,是不是要先捋一遍?”
“没错!”
“那县政府隐匿垫资的欠条届时会不会亮出来?”
老董想也不想,便苦笑着摇头道:“那东西见不了光,一旦亮出来,造纸厂谁还敢接手。”
好家伙,银行欠了三百万,县政府还欠了一笔清欠垫资。
严格意义上来说,国兴造纸厂早已资不抵债了。
它还没有什么无形的知识、技术资产。
这个烫手山芋,谁敢接手?
“可如果在工厂搬迁时,县政府的隐匿垫资欠条不亮出来,事后咱们是不是可以一口咬死,这是非法欠条,咱们当初不知道这回事。”
老董无奈一笑道:“法律上是这样没错,但……泃阳县政府是咱们上级主管机构。”
敢不认?
给你金河乡政府三分钟,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妈的!”
郑宏远面色骤变,狠狠唾骂一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感觉这好像是张明杰早早就提前为自己私人订制的陷阱。
但凡造纸厂迁出泃阳县,迁往其他县,泃阳县这一招都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唯独在泃阳县境内,这一手太毒辣了。
左右都是赚。
“不过这一切都是瞎猜,希望最好不是真相。”
这一刻,郑宏远内心充满焦躁,急切的想要回到金河乡,快速全面复查一遍造纸厂的具体情况。
和早上不同。
这一次他有了大致猜测,完全可以按图索骥。
“可如果真是老董猜测的这样,那……祈祷刘岩的三百万炒股,还没赔光吧。”
火急火燎的回到金河乡。
“乡长……”
“不是特别急的事先等等,把国兴造纸厂的资料拿过来,我在看看。”
王红霞只能照做,并在拿来文件后,言简意赅道:“青石河上那座桥塌了,一伙市里开车下来的人受了点伤,不过幸好没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