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的!”
“什么意思?”
郑宏远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市、县不给补贴补偿,顶多算一个沉重包袱,怎么能将郑宏远给炸的粉身碎骨?
“真实情况可能比你想的要复杂。”
郑宏远点了点桌上的文件,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国兴造纸厂去年就已经对银行进行了抵押?”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一旦市、县不补贴,咱们乡财政补贴不起,还不起贷款,银行收走厂子,咱们不是里白忙活一场?”
郑宏远被逗笑了,反问道:“你只担心这个问题?”
“还有…其他问题?”
“国兴造纸厂把厂房设备抵押给银行后,借出来的三百万去哪了?”
王红霞皱眉道:“资料上写了,一部分还县财政,一部分维修更换部分设备,还有一部分发了拖欠工资,以及原料商的钱。”
“对啊!”
郑宏远道:“按理说,国兴造纸厂已经清完历史欠账了,大不了关门等待银行收走厂子,要不然就全体办留岗停薪。”
王红霞反应了过来。
面露狐疑道:“这种情况下,厂子搬来咱们乡,完全就是瞎折腾,没必要。”
“所以,为什么泃阳县迫不及待将厂子甩回给市国资委?”
王红霞下意识道:“可毕竟银行的还款期限还没到,如果在乡里能够组织生产,先让厂子运转起来,咱们这个地方,也不在乎什么污染。”
“……”
“这对文雪书记来说的话,大小也算是一笔政绩?”王红霞看向郑宏远,用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没成想,郑宏远却点头赞许道:“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小。”
“啊?”
“算了,有些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我得去造纸厂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这国兴造纸厂究竟有什么问题?
郑宏远仍不清楚。
他只能通过分析,来进行反推。
昨天他认为是这是一个随时会爆的地雷,可今天拿到王红霞整理的资料后。
郑宏远惊奇的发现,不赚钱归不赚钱,但靠着抵押给银行贷款,国兴造纸厂已经甩脱了沉重的历史包袱,可以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