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混乱夜晚的碎片。
肌肤滚烫的触感,急促的呼吸,黑暗中模糊的轮廓……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带着燥热的遗憾感猛地涌上心头。
该死的酒!
那晚自己喝得太多,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那滋味究竟如何!
那本该是刻骨铭心的感受。
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记忆,和眼下这令人抓心挠肺的遗憾。
厉夏走到走廊另一侧,和王湛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看着廊外如注的暴雨。
王湛看似随意地靠在墙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厉夏。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窗外震耳欲聋的雨声和彼此有些清晰的呼吸。
一丝难以言喻的、带着潮湿热度的暧昧,在狭窄的走廊里无声流淌。
王湛下意识的朝厉夏靠近,似乎想说点什么。
厉夏也微微侧过脸,眼睫轻颤。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走廊另外一侧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哎呀,屋里闷死了,出来透透气!”
“是啊,这鬼天气,风扇吹的都是热风!”
是信访办的小孙和另外两个同事,他们也热得受不了,出来乘凉了。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微妙而紧绷的氛围。
厉夏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回神,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只剩下惯常的清冷。
她迅速移开与王湛对视的目光,转向走过来的同事们。
王湛也迅速收敛心神,脸上恢复了平静,对着走上来的小孙等人点了点头。
“嗯,房间太闷了,出来透透气,好多了。”
他的语气平淡自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寻常。
厉夏也调整好了呼吸,对着同事们应了一声,“嗯,屋里确实热得睡不着。”
小孙他们也纷纷抱怨了起来,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王湛深吸了一口气,岔开了话题,“东沟厂倒了,那么多工人饭碗砸了,那么多村民的地和水毁了,后续怎么安置?转型怎么走?千头万绪,想着就睡不着。”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厉夏,“对了厉科,白天你提的下岗工人技能培训,思路很好!”
厉夏被这突然转向的工作话题拉回现实,下意识地看向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