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县府办的气氛比之前活络了不少。
县委对王湛的表扬通报也已经下发,张贴在了公告栏里。
为这份活络,又添了几分实打实的底气。
王湛的左手纱布已经换成了轻便的敷料,虽未彻底痊愈,但日常行动已无大碍。
陈默每天上班准时来,准点走,和同事们也不怎么说话。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变成了一抹沉默的影子。
每天坐在自己的角落里,眼神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虽小,却总免不了飘过几句关于他的揣测。
不过王湛并不在意他,因为他很忙!
王湛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稳地处理着虞晚秋批示流转下来的文件。
只要陈默不主动招惹自己,别影响自己进步,自己没那闲心管他干嘛。
直到这天上午,虞晚秋将王湛叫进了办公室,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办公桌边缘。
“危化品给我们又一次敲响了警钟……县委和县府已经决议,东沟化工厂的后续追责和隐患清除要彻底。”
她的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有些线索,埋在过去的信访记录里。你熟悉信访局,下午回去一趟,把近年所有涉及东沟化工厂的举报、投诉、纠纷调解的原始卷宗,全部调出来。尤其是那些……语焉不详、处理结果模糊的,重点标注。”
“明白,县长。”王湛沉稳应道,心下了然。
县里不再隔靴搔痒,是要深挖东沟厂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和潜藏的保护伞了。
信访记录,往往是揭开盖子最直接,也最易被忽略的缝隙。
……
下午,王湛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出现在信访办。
正在埋头整理表格的小刘第一个抬头,脱口而出,“王……王秘书?!”
埋头在柜台后的老张,猛地抬头,一脸惊讶。
正在复印机旁的小孙,手里的文件哗啦散了一地。
连坐在角落喝茶看报的老吴,都放下了搪瓷缸子。
“王秘书!哎呀,您看您……”
赵玉峰也闻讯而来,声音满是热情,“打个电话吩咐一声不就完了?哪还用劳您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