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鹏眉头一皱,“代县长说了,厂子现在有一笔亏空,但到时候会想办法补齐,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秦川道:“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玉龙钢厂负担也大,一旦你接手过去,就得连同敬老食堂一块接过去。
全镇各村65岁以上老人,免费吃喝,保险另算!这都得你们出,代正和你说了吗?”
苏大鹏端起酒杯,摇摇头,“没有。”
秦川和他碰了下酒杯,“那合同怎么签?”
“就先签一个转让股份的简单合同,等案子结了,再走正规手续,把股份转让到新成立的公司。”
秦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城关镇占股百分之15,类似的话他也和我说过,让我先把股份拿出去质押,但我没同意。
你最好慎重考虑考虑。
要我说,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未必就能把握的住。”
“不能吧,他一个县长还能骗人不成?而且,他隐晦的跟我说过,帮忙融资的都是大老板,或许是你多虑了呢?”
听到这,秦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笑道:“兴许是我多想了,我也没别的意思,总之就一句话,小心无大错。”
秦川懂得做官,但秦川未必就懂如何做买卖。
至少苏大鹏就是这样想的。
做买卖,首先一点就是胆大。
当时如果不是他胆子够大,回老家砸钱办厂,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丰业管件,以及马务镇现在上百家大大小小的管道配件加工厂。
想赚钱不难,难的是赚大钱,从小小老板到大老板的阶级跨越。这一过程,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不承担?要是一点风险都没有人,人家干嘛找自己?
而眼下正是他人生的另外一个转折点。
何况只要抱紧代县长这条大腿,还愁赚不到钱吗?
他自信自己不是周成龙,代县长更不是李宏,自然走不上他们的老路。
“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苏大鹏回过神,赔着笑帮忙倒酒,“你就放心吧,我那几个合作伙伴都南方的,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坑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