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掌握到足够的证据,你觉得我们会过来吗?
所以秦川,我们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
“那随便你们吧,该说的都说了。”秦川深吸了口气,“从我参加工作以来,我敢说自己一直勤勤恳恳,就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可到头来,一次差点把命丢掉,三次被你们纪委请来谈话,说实话,我也有点受够了。
如果你们觉得我有罪,那把证据拿出来,给我定罪。”
“不要有情绪!”
“我怎么能没情绪?”秦川突然失控,吼道:“三次了,这特么都三次了,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吗?
特么的李梁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儿,就因为他爸是县长,怎么没瞧见你们纪委关他?
如果我有罪,那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帮凶!”
“秦川,注意你的态度。”
“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爱咋咋地吧!”说完,秦川直接往床上一趟。
三人对视一眼,也只好起身向外走去。
关上门,立马有人问道:“曹科,你觉得这小子真没问题吗?”
曹桂清苦涩一笑,“这怎么说,太干净本身就是问题。”
“哎,其实说实话,这几天调查下来,我还挺佩服这小子的,比咱小不了几岁,你看人家办的那些事。”
“要不然敢这么狂嘛!”
“行了,你们看好了,我去找处长汇报一下。”曹桂清没多说什么,立刻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周处!”他一边说一边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穿着行政夹克的秃顶男人,此刻正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
“交代了吗?”周处一边说,一边将沙发木扶手上的烟盒丢给了曹桂清。
曹桂清给自己点燃一根,顺便将刚才的审讯纪录交给对方,“暂时还没有,而且通过对丰业厂的两位股东连续突审,也没查出相关问题,你看……”
不等他说完,周处直接摆摆手,继续翻看审讯纪录,“没查出问题,那就是方式方法不对,太干净本身就是问题,而且你看最后,这小子明显已经开始摆烂了。
这说明什么?
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已经猜到了咱们没证据,奈何不了他,你觉得哪一点的可能性更高?”
“有恃无恐!”
“那就对了。”周处合上审讯纪录还给的曹桂清,“挖下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干我们这一行,就是不能急啊!”
曹桂清还想说,就不能是人家知道自己干净,才会有恃无恐吗?可他又怎么能违背领导的意志,一根烟抽完,便拿着文件离开了房间。
周处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拍发酸的腿,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抬头看了看黑云压城的天空,“这天是真黑啊,估计下完这场雨,又要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