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哥们你又亏了四万,真了不起。”他举起手机界面给宁兆丰看。
“我听说你妹妹有个什么保险,那钱可不少,给我,我就叫这两位大哥收手,怎么样?”
地上的男人错愕,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很难查吗?你妹的保险又不是从黑市来的。”
保镖适当用力,肩胛骨俨然又过度扭转的趋势,疼得宁兆丰骂骂咧咧,
“说话,要不然你妈回来只能看见杨过了。”
对方支支吾吾表示花了。
助理抬手,叫保镖松手,宁兆丰跪在地上磕头感谢对方菩萨心肠,其实只是因为压在地上说话不是那么清楚。
“花在哪?”
“哎呀,还能在哪,生活到处都需要钱。”宁兆丰谄媚地跪着靠近助理,“你知道的哇,孩子老婆养老上学这些通通需要钱啊。”
“那应该也省点吧。”助理内心期望还能省点。
“这……这,这你知道的啊,大地主,我这不拿去堵了吗……”
助理抬手摸了鼻尖,等待耳机下令。
此时会议进入核心议程,秘书处宣读需审议的多项议案。股东们通过手中的电子表决器,对利润分配方案、董事会董事的议案、关于拟发行债务融资工具的议案等重大事项进行现场投票。会场气氛在此时变得尤为安静和专注。
得不到反应,男人也因此焦躁不安,偏偏身边两位肌肉保镖四只眼睛盯着他。
“这样,你先告诉我保险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得不错我也去买这个保险,你说是不是我心情一好就懒得理你了。”助理双腿交叉脚跟搁再桌布上。
“我……这我也不清楚,是我爸妈发现的,当初领养我妹本来是说讨个彩礼钱,但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个信托公司的打过来,说是她亲生母亲买了定期寿险,受益人宁囡,就是我妹妹,说是提供我妹身份证还有入学通知书什么的资料,还说当事人必须在场,我们就哄我妹去签了个字,然后定期打一笔钱在银行卡里。”
“那你怎么花光的?”
“这还不简单吗,我当时上大学学过怎么看合同,里面有条规定是若当事人已满二十岁,信托公司必须按照当事人意愿执行,我就骗我妹给那些人说几句话的事,四千万这么立马就有了。”
说到这宁兆丰特别得意,差点站起来细说自己的战绩,“我妈当时还抠门,想着再敲她一笔,别看她脑袋不聪明身材还是不错的,卖个好价钱十来万总没问题,当时闹了好久,我就说有这几千万,十几万哪怕是二十多万顶天了都不够看,我爸妈才放弃,顺便把她扫地出门,一个不听话不孝顺的女儿留着干嘛,这不断绝了关系,这钱她都不知道彻底拿不回去了。”
“这么多钱,你就一个人独享?”
“我哪有那么贪财,我大手一挥给了我爸妈一人五十万,够大方吧,又去市中心买了几套别墅,我妻子那我也是十万彩礼娶过来的啊,不过前几年创业投资几回都失败了,输了两叁千万,我老婆逼着我回去电子厂老老实实打工,一个月多少,六千都没有你玩什么。”
越说越膨胀,宁兆丰站起来手舞足蹈比划,到处说自己钱花不完被人诱惑去赌博……
耳边忽然响起老板的声音。
“陈董,水烫小心手。”
陈家和楚家,陈董年事已高又有咽喉炎,楚楷泽总会贴心倒上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