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云樾醒来,知道云昭被卷入玉府,第一反应就是要让妹妹立刻离开。
司贤自然是不愿意的。
毕竟云樾一场大病下来,整个人都瘦脱相了,而且现在的他下床都困难,如何换回云昭?
他硬要这么做,非但换不回云昭,还会让他们云家都蒙上杀罪而已。
但太子架不住云樾的要求,只能在云昭出府后亲自来会一会她,并且还给出了让她做好随时离开准备的提示。
可惜的是第二天玉公就已经行动了,再后来便是现在这般。
“京口必定要易主了,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我还在,胜负就未曾可知。”司贤看向远方:“云樾,你不用忧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护你妹妹周全。”
云樾叹息,默默冲司贤拱手:“拜托殿下了。”
金銮殿上,辰帝对于玉昆先斩后奏直接出兵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事实上,早在昨天他就以为玉昆会不顾自己的政令,直接带兵去京口了。
谁曾想老家伙还是给了自己一些面子,隔了一夜才去。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还得多谢玉昆留足了面子呢。
故而辰帝也只是佯装生气,随意抒发了几句这件事便算揭过了。
“虽然玉公先斩后奏确实不如理如法,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为辰朝的利益为公主的安危而犯错,情有可原。”
辰帝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只能讪讪地抱拳,然后违心地夸了玉昆一顿。
被众人夸了一顿的玉昆正快速与栖霞山的队伍集合。
栖霞山的屯兵自然不能直接说是这里的屯兵,玉昆对外的说法是,他在荆州训兵,收到京口有异变就已经让这三万兵移防了。
此时这三万兵正好走到栖霞山,于是他便去栖霞山与大军汇合而后再继续南下京口。
另一边,庞无忧已经带着三千精锐来到京口,与瓮城里的孟双对峙。
孟双冷眼睥睨着庞无忧:“庞将军是何意,琅铮玉氏的玄甲部曲不在荆州守着,来我京口做什么!”
“我们是来剿匪的。”庞无忧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你若是识时务就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抓流寇,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真是笑话!京口重地怎么可能让流寇出入!你们看上的分明是京口!”
“昨夜我们在北固山剿匪,亲眼看到流寇往京口逃窜!分明是你们与流寇同流合污!开城门,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就与流寇同论!”
“庞无忧,你可见过守城之将不战而降的?我孟双与铁勒汉厮杀了一辈子从不知道投降两个字,无论是谁,让我拱手交出京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