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多少有种老房子着火的架势。
不是徐文释又能是谁?
徐诠咧着个嘴,手中还卷着马鞭。
扭头命令身侧的亲卫去族中报丧,族老也算为徐氏鞠躬尽瘁,对他后人的抚恤要给到位,吩咐完又邀请信使入内歇息。信使却不肯挪步子,笑道:“小坐就不用了,主公怕路上有不长眼的毛贼,特地命了数千精锐护送在下。忙完了,还要回去复命呢。”
她对外界政治局势不清楚,了解到的也都是徐解主动跟她分享的。她实在无法共情徐解的笑点——吴贤不能定都天海,天海世家为何要如丧考妣?不就是一个王都吗?
徐解看着信使,木杖都被他捏碎。
徐解仍未放弃拖延时间,他要安排族人撤离,若全部落到吴贤手中,就麻烦了。
这么扯!
他怎么不干脆说喝醉了掉旱厕呢?
徐解捂着脑袋上隐隐发痒发热的伤口,说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公跟上南彻底失之交臂,他就拿河尹没办法。现在,我们万事俱备,只差一件东西了……”
信使质问:“那又为何在此?”
信使催促:“徐郡守还等什么呢?”
马蹄声愈来愈近。
望向徐诠的视线带着一闪而逝的嗜血。
徐解犹豫不定,信使紧盯着他。
他握着夫人的手细细摩挲。
天海信使是乔装打扮混入河尹境内的,徐解这边完全没收到消息,猝不及防被堵了个正着。徐解面不改色,阴阳怪气:“徐某一不会占卜算卦,二不知天命天时,如何知道信使还会玩一出‘白衣渡江’……”
信使道:“征辟?”
“其他的先不提,夫人可知地头蛇有多么难缠?如天海是王都,天海本地世家豪绅便是王都的地头蛇。不管是什么好处都要先紧着王都这块地方,天海吃肉,跟着才轮到其他地方喝口汤。天海无法成为王都,天海世家就要跟随吴公迁移至新的王都……”
徐解这一出连她都不信。
徐解看似镇定,实则手抖地接过。
徐解笑容略显勉强。
催促道:“徐郡守,可想好了?”
徐诠主打一个有问必答,挠挠头:“哦,这个啊,临近年关,想念多年没见的兄长,告了个长假,顺带替主公当回信使。”
夫人道:“人各有命。”
“哦,这是舍弟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