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抬眼一看,“还有柔臻,哎哟,你们都回来了。”
萧蒹葭:“祖母,你跟她这是,你们怎么不在府里,反倒出来了?”
这问得真是好生奇妙,萧老夫人哼了声说:“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你们各个能去踏青,我和月鸯就不能到城里来逛逛?好在是我和她出来了,不然今夜家里的饭菜,也就只有我俩一起吃,清清冷冷,你们倒是逍遥自在了。”
在萧蒹葭和萧老夫人的掰扯中,东月鸯和萧鹤棠从刚才起就对上目光。
其实东月鸯更早地就发现了萧鹤棠他们的身影,他果然是跟萧蒹葭祝柔臻在一起,从神情上来看,他们今日应该玩得不错,不然萧蒹葭祝柔臻的表情不会那么高兴。
至于萧鹤棠,东月鸯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就当他也兴致不错了。
东月鸯懒得再在萧鹤棠身上探索迹象,她干脆地将视线挪开到一旁,然而整日不见,萧鹤棠一直盯着她,暂时好像没有转移目光的意思。
萧老夫人:“既然你们也才刚来,还没有订桌,那就一起上去吧。”
无可避免的,最终饭还是要一起吃,刚开始还兴奋的萧蒹葭一见萧老夫人便焉了,更何况是祝柔臻,仿佛怎么都逃不开东月鸯的存在。
她难道不该闷闷不乐地待在萧府独守空房吗,她出来做什么?还有萧老夫人,真是糊涂虫一个,她难道不知道东月鸯配不上萧鹤棠,为何要老是想将他们凑作对。
行走在楼梯上,祝柔臻忍不住朝萧鹤棠望去,却发现从东月鸯一出现开始,萧鹤棠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方才她还以为是在看萧老夫人,实际上是将东月鸯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吧。
祝柔臻心猛地提紧。
到了订好的厢房门口,酒楼的下人推开门,“客官里面请。”
萧老夫人跟萧蒹葭走在前头,一前一后地进去,祝柔臻也自然地跨过门槛,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猝然回头。
刚刚还在的东月鸯跟萧鹤棠没跟上来,明明东月鸯刚刚还在她身旁,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落后了。
而萧鹤棠呢,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祝柔臻浑身血液逆流,她好似那捉奸的妇人,从门槛处退出来,在萧老夫人跟萧蒹葭惊讶的眼神里,往回退,然后看到了早就停在了半路上的萧鹤棠跟东月鸯。
他挡在她跟前,她往前走一步,他便挡上去,她抬脚,他便试图勾住,就这样吓唬的东月鸯不敢往前。
原来是这样拖慢了脚步,犹如被盯上的弱小猎物。
虽然萧鹤棠看谁都是深情样,柔情似水的谁都可以,但他的主动似乎从来只有一个人。
远远看着,东月鸯像是被他惹得生怒不悦了,气得耳朵都红了,而萧鹤棠不以为然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伸手轻轻一勾,勾住东月鸯的衣带一角,将她拉入通向另一间厢房的角落。
祝柔臻正准备过去一探究竟,背后有人拍了拍。
萧老夫人笑眯眯地看了眼远处,称呼她,“柔臻,进来吃饭吧,别管他们,小两口的家务事,让他们自个儿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