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心如鹿撞的惊醒,一直想往里藏,不想让萧鹤棠挨自己太近,他俯瞰过来,一双泠泠如水的秀目睨着她,弯着嘴角,尊荣显贵道:“我来看看,你的臀怎么样了?给你的药,都涂了吧?”
东月鸯对他所作所为心有余悸,根本不敢让他再碰自己,可是突然动弹,她又好痛,干脆把头撇到一边,冷处理了萧鹤棠的问话。
然而,萧鹤棠说:“你不理我,我就自己动手瞧了。”
他敢掀她裙子,脱她亵裤?以防他真的乱来,东月鸯闷声冷淡地说:“不必!”
接着不情不愿地补充一句:“抹了。”
萧鹤棠无耻而遗憾地表示:“是吗,那我还是要瞧瞧,毕竟是我之过,谁叫你老是气我?总要看一眼才安心。”
他伸手,东月鸯大惊。
看到她吓得花容都失色,忙不迭地爬起来想要逃离,萧鹤棠不由地轻轻嗤笑,他恶劣的心思摆在脸上,看得东月鸯气急,这人不止肚子里都是坏水,黑心黑肺没一处不是坏的。
“逗你玩儿呢。”
萧鹤棠眼里笑意甚浓,他不经意地问:“我怎么听说,今天陶维的小儿子又来我院里了?我不是将玉佩还给他了么?”
听他提起陶引,东月鸯尽量稳住自己,不露出任何一丝慌乱的情绪,主动承认,“他是来找我的。”
“喔?”
想不到东月鸯回答得这么畅快,萧鹤棠轻声问:“那他来找你,说了些什么?”
东月鸯自然不肯告诉他真实内情,陶引已经答应帮她逃离他了,她此时可不能给陶引添麻烦,“没什么,他想邀我同游穆周郡,被我婉拒了。”
这么说一是撇清她和陶引之间的联系,二也是不乐意萧鹤棠再追究了,暗示他而已。
闻之,萧鹤棠陷入沉思,“这样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东月鸯,就在她感到惴惴不安时,萧鹤棠仿佛相信了她的话,好声好气地说:“他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来往最好,对了,提前告知你一声,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回弋城了。”
东月鸯呆了下,这么快?
萧鹤棠:“怎么,舍不得?”
东月鸯怎么敢说不舍,她是担心陶引的计划不能得到实施,“没,没有。”
萧鹤棠为什么会突然告诉她这个,他难道不是一向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东月鸯很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然而萧鹤棠脸上神气自若,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是他心情好,随口那么一提罢了,他耸耸肩,调戏地抹了把东月鸯的面颊,被她厌烦地躲开,无所谓地笑了下,“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