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计划得加快了。
安妮塔拿出一个小本子,打开,把今天之后紧急要做的事一一写下来,再把她的计划顺了顺。
可能有点用脑过度,安妮塔的眼皮越来越重。
她单手撑住额头,决定眯一会儿。
“安妮塔夫人,很抱歉,我在路上发现了拉斐尔,发现他时他已经重伤……”
安妮塔有点疑惑,她好像在做梦?
安妮塔低头看向克莱门特抱在怀里的少年,恍惚中意识到她这是又梦到了拉斐尔被刺伤后送回来的那一幕。
她没有立刻接过拉斐尔,而是打量她所处的门厅。
熟悉的墙砖、熟悉的门垫、熟悉的门厅柜……
就连墙壁上那没有擦干净的污点看起来都那么熟悉。
没错,这是她和拉斐尔共同居住了近十九年的家。
哦,现在还没有十九年,现在只有十四年。
拉斐尔也只有十四岁。
“安妮塔夫人?”
安妮塔回神,“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克莱门特:“拉斐尔的房间在哪里?我送他进去吧。”
安妮塔摇头,伸手:“把他交给我吧。”
克莱门特手臂竟然缩了缩,似乎并不想把怀中少年就这么交给她,但不到两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妥,把少年交到她手上。
“我已经帮他找过治疗师,也给他用了药剂。治疗师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您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一个治疗师或药剂师回来帮他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你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是谁伤了他?”
安妮塔下意识地跟记忆中说出一样的话。
克莱门特摇头:“我是在大祭游-行的街道上发现的拉斐尔,他就躺在路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我也不知道是谁伤害了他,拉斐尔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他事情始末。”
“匕首呢?”
安妮塔问。
克莱门特如实回答:“已经交给陛下。”
安妮塔点头,和克莱门特客套两句,就把拉斐尔交给等待的女仆,让女仆把拉斐尔抱回他的房间。
女仆询问要不要找一个治疗师来帮少爷看看。
安妮塔正要点头,忽然看到拉斐尔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