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看向伊桑:“下了飞机,可以给我报个平安。”
伊桑呆愣愣的点了点头,他举着花束,想要递给林砚。
下一瞬,伊桑被人群挤走。
伊桑不满的抱紧了花束,心想。
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一和林砚单独相处,就能出各种各样的事情?
林砚继续观察着沿路的花树。
他蹲下身,奇怪的盯着花树上硕大的、孤零零的鲜红色花朵。
小朋友脆生生道:
“漂亮的客人,这是玫瑰和百合的杂交品种,全天下可仅此一朵哦,只要五联邦币……”
“唔唔——”
飞奔赶来的妇女赶紧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唇,尴尬的冲林砚笑道:“小朋友不懂事,搬出来了失败的杂交品……”
林砚弯了弯眼睛:“还挺漂亮的,我能带走吗?”
小朋友霎时挣开母亲的箝制,红着脸嘟囔着,笨拙的裁剪花枝递给林砚:
“它就是最漂亮的小花……”
林砚付过钱,附和着小朋友的话。
林砚站起身,他警觉的感受道愈发强烈的注视,他皱了皱眉,接过花,隔着影影绰绰、恍如虚幻的人影,捕捉到了双湛蓝色的瞳孔。
沈涅穿得很正式,他抱着百合花,笑着看向林砚。
林砚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沈涅几步追上林砚,含笑道:“看见我,很不高兴吗?”
林砚闭了闭眼睛:“明知故问。”
沈涅被林砚直白的话噎了下,语气轻松,笑着道:“跟你跟一路了,不喜欢这束花吗?”
林砚面无表情:“不喜欢,你也别跟着我。”
浮纳河畔绕街而流淌,流水波光粼粼。几百年前,佛罗桑州知名的建筑学家索尔设计了大大小小的石砌结构的托桥,连接了城镇的新区和旧区。
小朋友们闹哄哄的飞奔在街道,争先抢后的去摘托桥上沉甸甸的簇花。
林砚藉机远离沈涅,还没走到托桥附近,他便撞上了托桥对面游行示威的佛罗桑州原住民。
文本旗帜、玫瑰胸针。
不同肤色瞳色的人群高举着反抗的旗帜,高声呐喊。
“我们坚决抵制基因城研究所的过度开发,坚决抵制生物医药污染……佛罗桑州是花卉与浪漫之都,不是资本主义控制的摇船……我们要求政府还回佛罗桑州的宁静……”
一切快得像是安装了加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