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盈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都是可怜人,谁也不必笑话谁。”
魏明桢醉醺醺地站起身,踉跄着往内室走,“你惦记裴泾,我惦记姜如翡,咱们兄妹俩一样可怜……”
“三哥!”魏辞盈厉声打断,“你胡说什么?”
姜如琳站在一旁,手里的帕子都搅得变了形,魏明桢好似这时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她,回头朝她戚戚一笑。
“对不住,你来晚了。”说罢径直进了内室。
魏辞盈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姜如琳勉强一笑,“三哥喝多了,嫂子别往心里去。”
姜如琳点了点头,“我明白。”
她当然明白,话题是魏辞盈挑起来的,故意往她伤口上撒盐,她怎么能看不明白?
魏辞盈又道:“咱们都是可怜人,全毁在同一个人手里。”
……
暮色四合,裴泾才把姜翡送到姜府后门。
今日姜翡可没省着,裴泾那袋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几块铜板。
“时间不早了,你进去吧。”裴泾一本正经道。
姜翡在现代没谈过恋爱,不过今日倒是让她品出些恋爱的感觉来。
“我都到了,你走吧。”
裴泾“嗯”了一声,刚准备走,却却觉袖子上一紧。
门廊下的灯笼在姜翡脸上投下一层暖黄的光晕,睫毛在脸上扫下一块淡淡的阴影。
裴泾心念忽地动了一下,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把人拽怀里狠狠用刑,意志力又将他控在原地。
姜翡拽着他的袖子往下拉,裴泾顺势低头,“怎么……”
下一刻,脸颊上就落下一个吻。
姜翡的唇一触即离,裴泾怔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走吧走吧。”姜翡不好意思地推了他后背两下。
两人明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这个吻却比任何亲密都更让裴泾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被亲过的一小块皮肤烫得厉害。
他同手同脚地走向马车,上马车时一个踉跄,差点踩空,惹得姜翡噗嗤一声笑出来。
“傻子。”
裴泾仍是愣愣的,一回头就撞上那个笑容,只觉神思又恍惚了两分。
“那……那本王就走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