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立刻道:“和属下查出的东西一般无二。”
裴泾突然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段酒,“这事你查了多久?“
段酒一愣,“前前后后查了有一年多。”
“一年多。”裴泾冷笑一声,目光重新落在赵兴邦身上,“他一个废物,几天就查出来了?”
赵兴邦呆呆地跪着,“这,这东西要查这么久吗?”
段酒瞬间会意,“王爷的意思是……像是有人故意透露出来的?王爷这么一说,好像近来是顺利许多。”
“看来,”裴泾慢条斯理道:“有人拿你当话筒子啊。”
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手指略微焦躁地叩着扶手,段酒立刻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说:
“从姜府过来有些距离,姜二小姐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裴泾抬眸,“本王问她了吗?”
段酒:“……”
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裴泾的手指立刻停止了敲击,明知故问道:“来了?”
姜翡刚一跨进牢门,赵兴邦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样子活像被欺负后找家长撑腰的小孩儿。
姜翡没搭理他,进去后就四下打量起地牢的陈设。
裴泾突然有些后悔把审问的地方设在地牢了,这么个养在深闺里的丫头,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别给吓哭了。
他又哄不来人,这丫头上次就哭得他耳朵疼,让她揍了赵兴邦一顿才好。
“害怕?”
“啊?不是,”姜翡道:“这里好凉快啊,真是个好地方,晚上睡在这里应该很舒服吧。”
裴泾:“……”
段酒也有些无语,这画风和角度都太新奇了,全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和自家王爷简直是绝配。
赵兴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怎么觉得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两人之间流转?
“你看什么?”裴泾的目光冷飕飕地落在赵兴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