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魏辞盈轻声道:“却难免让人觉得冷情了些,三哥你怎么说?”
魏明桢脑中始终盘旋着裴泾将姜如翡掳走的那个场景,闻言回过神来,“此事是我当时一时心急考虑不周,回头挑个合适的时间上门致歉。”
侯夫人夫人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
要不是十几年前定下这门亲事,怎么样也轮不到和姜家结亲,论起家世他们高出一大头,哪用得着亲自上门。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不过已经定了亲,可别再闹出什么事让两家难看。”
魏明桢颔首,“母亲说得是。”
……
乾元殿内。
昭文帝批着折子边道:“你要找的刺客找到了?”
“没。”裴泾漫不经心道:“刺客哪有那么容易找。”
昭文帝的笔一顿,面色已经有些不好了,“凡事收敛着些,你大张旗鼓地搜人,说封城就封城,闹得满城风雨,言官们的折子都快把朕御案给淹了。”
“我倒觉得挺好。”裴泾嘴角噙着一抹笑,“食君之禄,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做,省得成日憋坏了。”
昭文帝气得将朱笔重重一搁,墨汁溅在奏折上,“你当这是儿戏?!”
裴泾微一低头,“人命关天的事,自然不是儿戏,”
昭文帝缓了缓,啜了口茶道:“听说你半夜从城外带回来两个人。”
裴泾眸子一沉,脸上却挂上了笑,“既然皇上都知道,又何必多问?”
“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魏家的还是姜家的?”昭文帝问。
裴泾抬起头笑了笑,“问清楚好让皇上多个拿捏我的把柄?”
昭文帝一拍桌,“朕什么时候拿捏过你?这些年难道不是你在拿捏朕?朕对你多番纵容,试问哪个皇子有你这样的待遇?!”
“可哪个皇子都没有我这样的身世啊。”裴泾反呛了一句。
“你——!”
昭文帝扶额,被他气得头疼。
大太监孟元德赶忙上前替昭文帝揉按舒缓,一边朝裴泾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
“天热,王爷您不如先喝口茶消消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