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世,他有无数法子可以阻碍扬州出兵,却不想会从遥远的益州传来些许消息。
原本的谋算之中,多了一个变数。
青州牧见他不答,以为他不欲提及此事,松口气道:
“如今战局解了,殿下也恢复了清白,该高兴些才是……”
裴彧转过身,一步步下了城楼。
此事了了,谁都可以欢喜,他却难有片刻欢颜。
他不高兴,不欢喜。
男人垂下眼睫,看了眼随侍手中抱着的棋篓,嗓音微干:“给孤吧。”
那随侍将东西递给他,见这位自来淡漠,少有波澜的太子殿下从其中,取出一颗白子,放于手心。
“这个棋子,当得可欢欣?”
裴彧低笑一声,将其握入手中,往州牧府中去。
掌中的白子好似生了爪牙,从他的掌心一寸寸攀附而上,挖开了表面的皮肉,钻入内里。心底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深入骨髓。
他很难不去细想。
为了此事,她可受了苦,挨了骂?
她可曾卑躬屈膝,求过谁人?又可曾与那些她厌恶的人虚与委蛇,强忍着恶心笑意相迎?
那些倔强地不愿意在他面前掉下的眼泪,可在旁人面前落下了?
好好的执棋人不当,偏要去棋盘上当一颗棋子。他心头恨得厉害,却又无可救药地想。
他还是好喜欢她。
好想念她。
好……爱她。
【作者有话说】
下章争取收拾掉讨厌鬼们[摆手]八点档狗血家庭情感大戏即将来袭(不是八点更新的意思)(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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