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璋拱手见礼,含之也回了个礼。沈怀璋道:“许久以前见过的,在益州,只是不曾说过话,是以印象不深。三娘子莫要见怪。”
“无事的。”含之细声细气:“姐姐曾与我提起过沈大人。”
几人快到宫门,姚玉珠看了二人一眼,忽地道:“送到此处便好了。含之,沈大人少入宫,劳你再引沈大人一路回东宫吧,如何?”
含之老实点点头:“好。”
姚玉珠摆了摆手,与齐王一道上了马车。隔着宫门,遥遥望去,她仍叹道:“一对璧人呐……啧啧啧。”
“你的眼里,怎么只有旁人?”
齐王哀怨了一把,上了车,也不必顾忌再有外人,忍不住亲了亲妻子的小脸:“玉珠……”
姚玉珠放下车帘,嗔道:“就你猴急,都等不及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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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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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窗通风散散气味。
待到殿中无人,这才道:“殿下方才是什么意思?”
裴彧养伤,没吃太辣的锅子,只吃了些清粥汤面,但衣裳上还是难免沾了些气息。他未叫侍从,自顾自解了衣带,换着衣裳。
男人尚未回答,明蕴之便又忽然看到他劲瘦的腰身,宽阔的背脊上包裹着层层绷带,小臂微展,拿起身边干净的里衣。
“殿下换衣裳也不避着些!”
明蕴之脱口而出,却又忽然觉得小题大做,现下转身离开也不是,上前帮着也不是,呆在原地,语气颇有不满。
“殿下。”
裴彧身姿健硕舒展,很有几分英武在其中,少见天日的身躯要稍白皙几分,那些绷带不仅没损了他的英姿,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凌乱的意味,叫人看着脸色无端发烫,不由得想到些话本中写到的事。
裴彧垂首,将衣带系好,披上外袍:
“夫妻之间,有何好避的?”
他转过身来,明蕴之忽地移开视线,他靠近几步:“方才?蕴娘指什么?”
“……在席上,为何要抓妾身的手?”
“不是蕴娘先来拉孤的么?孤还以为,这是你故意的,特意配合。”
明蕴之瞠目结舌,“妾身是怕殿下又说出扫兴的话来。”
自那日梦醒,裴彧就总唤她蕴娘。问其缘由,他也只说是想与她亲近些——这没什么不好的,偏生明蕴之脸皮子薄,又还没习惯,每每听到那似珠落玉盘的低沉声音微哑地唤她时,便总觉得耳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