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之无奈举起手:“好好好,我应了,快快松开。”
姚玉珠:“咱们义结金兰……歃血为盟!”
齐王:“话本子真是看多了,你呀你。”他看了嫂嫂的双手一眼,声音低了几分:“那日我不在,听人转述,都觉得惊险。多谢嫂嫂救了玉珠。”
他声音恳切,不似那般不知轻重的少年。
明蕴之道:“是玉珠机敏,反应及时,我一开口她便跳了下去。若非她这举动让那几个歹人意外,我也没有逃生之机。”
玉珠捧着脸:“就当阿姐夸我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阿姐说跳,我就真的心一横跳下去了,什么也没想。跳下去之后才想起来,我不会凫水……”
几人说了会儿话,明蕴之目光划过周觅柔不大自在的脸,让青竹先将她
送回去。
姚玉珠皱了皱鼻尖:“这便是那位周孺人?”
她现在对明蕴之的感情到达巅峰,自然瞧不惯东宫中其他的女子。
“为何要允她来侍奉,就不怕她有歹心,做坏事?”
姚玉珠可喜欢看一些话本,听唱戏的咿咿呀呀闹腾个没完,这会儿看到不声不响的周觅柔,满脑子都是她可怜的阿姐被城府深沉的女子暗害。
“无妨的。”
明蕴之失笑。她也不是全然不谨慎的人,周觅柔入宫没多久,她便着人查了她的底细。只是还未查清,便出了意外。
青芜那日让周觅柔进来以后,隐隐也有些顾忌,偷偷请了守在临华殿的秋朔帮忙查一查。
谁知秋朔道,殿下一早便将此人查了个清楚,若非如此,也不会准她留在东宫。
明蕴之心里转了几转。
家世清白,性情柔顺,甚至知恩图报,还有些怯与软。难不成太后真是看中了她的容貌与性情,觉得可为良配,想让她诞下小皇孙?
似乎太不像太后作风了。
明蕴之为她辩解几句,姚玉珠也道:“要我说……”
她看了眼齐王,也没避着他,撇撇嘴不大高兴地说:
“母后和皇祖母待我阿姐如何,我也看在眼里,说不定便有什么阴谋诡计呢。阿姐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任何人伤了你。”
齐王有心为亲娘辩解几句,但似乎也觉得妻子说的是实话,不太好意思地嗫嚅着唇,抱歉地看向明蕴之。
“嫂嫂……”
“此话在我这里说说尚可,莫要去旁的地方说了,可知晓?”
明蕴之伸出指尖,点了点姚玉珠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