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汗颜:“是属下失职,未能护好太子妃!”
“此事结束后,自去领罚。”
裴彧闭上双眼:“至于那些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夏松心怀愧疚,只恨不能立刻让殿下与太子妃重修旧好:
“殿下已经四五日不曾回宫了,若是因为此事,属下愿亲自向娘娘请罪。”
裴彧端起茶杯,将冷尽了的茶饮入口中。
“不是因为你。”
“下去吧。”
这茶,比不得临华殿半点醇香。
他是有四五日不曾回去了。
不只临华殿,他甚至连广明殿都没有踏入。一应事务,几乎都被搬来了此处。
闭上双眼,脑海中还能浮现出前几日的情景。
她穿着桃红色的新衫,耳垂上挂着从未见过的玉坠子,整个人像个蜜桃般透着粉意。他进临华殿时,她正在描眉。
一个人和几个侍女自娱自乐,好不快活。
得知他的来意,明蕴之皱起眉头,那双杏眼充满了不解。
“……殿下何故要因孺人无心之失而生气?她刚入宫,年纪又轻,并非故意惹殿下烦心。”
所谓周孺人,那个他连面容都没看
清的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那人在广明殿周围鬼鬼祟祟,提着食盒,不知打探了多久。是秋朔先一步发现了她,将她押送至跟前。
裴彧这才知晓,他的好妻子早已认下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给他做妾。
“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人,妾身自是要有礼相待。”
她不卑不亢,语气平静:“殿下后宫空虚,是该进些新人了。周孺人容貌靓丽,性情柔顺,妾身盼着她早日为殿下开枝散叶。”
……
一股莫名的情绪填充在胸腔,他甚至不知这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又名为何物。
他只知,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极为不喜,如同那些没有因果的梦境一般,都是让人迷了心智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