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东宫太子妃,太过素净也不像话。
她挑了挑,眼睛一亮:“娘娘戴这只玉佩吧,前几日取出来,还不曾佩过呢。”
明蕴之一瞧,是那只比翼同心佩。
下意识想要拒绝的话被她吞入腹中。
不过是一块死物罢了,承载不了什么,也不一定就代表着什么意义。
“也好。”
这块玉不算张扬,也足够贵重:“就这只吧。”
她站起身,收拾妥当后,在宫门处等了等。
不多时,另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娇艳的脸,有些羞赧:“二嫂,我来迟了。”
明蕴之笑了笑:“不迟,正好。”
齐王妃姚玉珠昨日相邀与她同行。她是新妇,偌大一个齐王府还没打理明白,便碰上丧事,总怕失了礼数。思来想去,便邀了她一道。
两辆马车前后经过长街,小半个时辰后,抵达亭安侯府。
见太子妃与齐王妃车架,亭安侯夫人胡夫人亲自出来迎接。明蕴之知晓她丧子痛苦,特意宽慰几句,姚玉珠跟在她身后,不时附和。
胡夫人再悲痛,也强撑着身
子迎来送往,
听得明蕴之温言几句,
不由得悲从中来,“多谢,多谢娘娘体恤。”
侍从引二人入内院休息。
柏夫人正候着她,老远看见她的身影,那张紧绷的脸终于松了松。
明蕴之见她面色不大好,知晓她近来定然心烦,与姚玉珠叮嘱几句便借口更衣,先一步出了去。
柏夫人跟在她身后,寻了个偏僻的小院,低声道:“我本想递牌子进宫见你的,可又不放心含之一人在府中……”
“此事想来对含之打击也不小,母亲是该多陪陪她。”
明蕴之明白含之此人含蓄内敛,自小是被母亲宠大的,不曾经过什么波折,此番变故非她所想,她伤心难过也是应该的。
“不止如此呐。”
柏夫人一脸忧烦:“人家胡夫人都没说什么,倒是有些长舌妇嚼舌根,说咱们含之命硬克死了……碍着情面背地说,还当我不知道。”
“无稽之谈。”
明蕴之从不信这些克夫之说,皱了皱眉:“世子是自己贪食野味中了毒,与我们含之有什么相干?”
她与含之虽然不是一同长大,但到底一母同胞,有着旁人比不得的感情,容不得旁人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