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器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郑仪,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谦虚。魏宏的手腕压不住你,这点我早就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钢琴声恰好渐弱,电话里的声音清晰了几分:
“那么,你考虑得怎么样?”
郑仪没有犹豫:
“我同意。”
电话那头似乎静了一瞬,随后郑器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致:
“哦?这么爽快?”
“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不会做违法的事。”
郑仪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这是我的底线。”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郑器的嗓音里透着玩味:
“郑仪,你以为郑家是靠什么立足的?走私?贩毒?还是杀人放火?”
没等郑仪回答,他继续道:
“郑家能存在这么多年,恰恰是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合法’地达成目的。”
郑家不是游走在边缘的灰色,也不是深埋底层的黑色,而是至高无上的,定义一切的白色。
钢琴声再次响起,是一首郑仪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古典曲目。
“放心。”
郑器的语气轻松了些。
“我们要的是一个能在明面上站得住脚的代言人,不是黑手套。”
郑仪微微眯起眼,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很关键,郑家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傀儡,而是一个真正能在政坛有所作为的“自己人”。
“对了,王振国的特训营你照常参加,不用有什么顾虑。”
“好。”
“下午六点,我派人去接你,有些事情,要当面谈一谈。”
郑器的声音仍旧那般不经意,但郑仪知道,这不是什么提议,而是通知。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