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扛个屁!
陆念恨不得把文寿伯府重重摔到地上去!
陆骏张口要解释,又痛得一阵倒吸气,缓了缓才道:“我左耳进、右耳出,他们就不巴着我们了?分明是他们文寿伯府害人反害己……”
“害己?”陆念撇了撇嘴,扭头问阿薇道,“文寿伯夫人害己了吗?”
阿薇道:“八成没有。”
陆骏后知后觉领会了意思,惊讶道:“阿薇你是说,文寿伯夫人没有疯?她装的?她图什么?”
“假疯才有功夫掰扯这么些故事,真疯了就消停了,”阿薇道,“图的就是敬文伯府和于家,不能再追着阿娴姑娘的死不放。”
陆骏愕然。
“不信啊?”靠坐在榻子上的陆念调整了一下姿势,“我疯给你看看。”
说完,陆念脸上那嫌弃的神色一扫而空,余下的是焦躁和痛苦。
“你们已经把我母亲逼疯了,还想怎么样?!”
“她有病!有病的人怎么告诉你们真相?还是你们想要的那种真相!”
“欺负一个病人,你们是想把她逼死吗?”
陆骏:……
陆念又平静了下来,冲陆骏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陆骏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陆念也不在乎陆骏是个什么反应,只拿手捧着脸去看阿薇。
阿薇格外捧场:“你比文寿伯夫人的那几个儿女,都义正词严。”
“那是自然,”陆念笑了起来,“疯子才懂疯子,我还能不晓得围绕着疯子能做什么文章吗?话说回来,文寿伯夫人不疯,她的丈夫、儿女才得头痛了呢。”
阿薇走上前,轻轻替陆念按压额头:“有病没病,大夫说了才算。他家张口一个‘有病’,还拉扯上我们。凭什么?”
是啊。
凭什么?
午后,阿薇依旧送了桶果茶去千步廊。
还是去年秋日的老配方,正当季,润肺沁嗓。
定西侯感动得不得了,红光满面地要和同僚们分享,待听了阿薇来意后,笑容瞬间消失了。
“阿骏撞到头了?”
“那些话当真是文寿伯府造出来的?”
“阿薇你等着,我这就找文寿伯去!”
定西侯气冲冲地去了,嗓门大、中气足,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
“有病就看病!有病就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