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才动那么几筷子就都收走了?!
要是一口不吃,淡也淡惯了,饿也饿惯了,偏偏就是开了个口子又没了……
嘴巴极其想念,催发着心头火气蹭蹭往外冒。
安国公气得恨不得把那空台面都掀了,在心里不住咒骂沈临毓。
朝中怎么说成昭郡王来着?
我行我素,胆大任性。
要他说,还有一词叫不讲武德!
他吃的是断头饭,什么时候断头饭只给吃几口的?!
早知道先前别管沈临毓说什么,他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追悔莫及,心口发痛。
安国公捂了下胸前,深吸了一口气。
无耻小儿自己看不透圣意,把脾气撒他这里来了。
是了,事到如今,满天下还能揣度出圣上意图想法的,除了他之外,想来是没有其他人了。
他就把秘密带去地下,看一出热闹!
就看看得圣上偏宠的成昭郡王,会被这份圣意裹挟到何种地步!
另一厢,元敬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回到后衙里,就见沈临毓站在廊下。
身子靠着墙,手里把玩着长剑,沈临毓似是出神,但他又对周遭动静警觉得很,顺着声响就望了过来。
“你怎么看?”沈临毓问
元敬道:“安国公算是最了解圣上的人,但他不说。”
“他不说,”沈临毓敲了下剑身,银光闪闪中,道,“但他也说了。”
元敬没听懂。
“他就算死了都想看热闹,”沈临毓道,“他不喜欢大哥,也一定恨我。
我若在翻案中得偿所愿,大哥洗去巫蛊罪名、走出舒华宫,他在地底下都会跳脚。
所以,在他的解读里,我必定是失败了。
唯有失败,才是他的热闹。”
元敬恍然大悟,又没有全悟:“那您因何失败?圣上会在最后时刻拦住您向五殿下发难,还是五殿下会先下手为强?又或者……”
“我不知道。”沈临毓坦然道。
他想弄清楚,所以尝试从安国公那儿下手。
但是,对方不识抬举。
“不好好说话,还想吃饱了上路?”沈临毓把长剑收回剑鞘中,唰的一声,“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