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自是应下来。
话说到这儿,陆骏才算是明白了陆念的意思。
回到府里,他和桑氏好一通嘀咕:“她说的给人当娘,原来是想给善堂的那些孩子当娘。
她投银子,孩子叫她‘娘’,说来也没错。
可她就不能早早和我直说吗?
资助善堂是好事,比她和章振礼吃茶用饭看水戏正经多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差点以为她看上周沅了。”
陆骏是没有这么想,但京中流言多,陆念在周沅的陪同下走了几座善堂,消息就怪了起来。
有说章振礼搞不定定西侯、也拉拢不了余如薇。
有说安国公府的丑事让定西侯府都嫌弃。
有说陆骏极其不喜欢新“姐夫”,这才牵线了敬文伯府。
两三日传下来,已然是定西侯满意了,余如薇也满意了。
阿薇透过窗户看到了从街对面过来的周沅,转身问陆念:“周公子为人还怪好的。”
“我明明白白跟他说的,”陆念道,“借个名头,他可以拒绝,不影响我投银钱,这是两回事。
他说,他和阿骏多年好友,以前对我误会很多,年轻时没少跟阿骏一道说我的不是,后来也没劝着阿骏莫要姐弟生仇。
现在借个名头给我,就当赔罪。”
阿薇闻言笑了。
周沅上来雅间,和陆念讲善堂的开销经营。
阿薇陪着听了会儿,心想,能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可见周公子并不是甩手掌柜。
而且,不管陆念为何寻上周沅,她眼下对善堂的热情很足。
这让阿薇很是高兴。
而叫阿薇意外的是,周沅这人“送佛送到西”,临出门刚巧遇着章振礼,客气周到地让章大人的脸色阴沉了三分。
不久后,另三分毁于陆念之手。
陆念见了他,开口便是“弄清楚是侄儿还是儿子了吗?”
章振礼问:“那个周沅,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唱第二春,”陆念说完,恍然点了点头,“怎么了章大人,你不会以为和你一道唱给安国公府看的才是我的第二春吧?”
“过河拆桥,你动作真快,”章振礼冷声道,“挑谁不好、挑个周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