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克亲吗……”
“你要死啊,这话可不能再说!”
“还是年轻啊,就为这点事和章大人闹起来……”
“郡王爷向来我行我素,有什么奇怪的。”
前殿广场嘀咕议论,正殿前头的水陆道场佛语阵阵。
章振礼走出前殿的后门,绕到侧边,议论声早已听不见,佛语却也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抬起手,五指重重抓住护栏,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的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心中火气直冒,良久,他松开了护栏,却是沉沉一捶。
咚的一声。
拳头通红,章振礼浑然不觉得痛。
他今日人前丢这么大的脸,倒要看看,那便宜女儿回去后要如何问那便宜娘!
雅间中,阿薇正和陆念说相国寺的状况。
“他是老房子冒了火星子,怕烧毁了又怕边上人看不到一丁点烟,想求个美满又不敢得罪相好的女儿的可怜蛋。”
“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盆冷水泼上去再说,不听不信不管、不想要后爹的犟脾气。”
“您是没看到,他演得还挺好的,在场那些人险些全被他糊弄了。”
“但我肯定比他强多了,甩脸色放狠话这活儿,我太熟了。”
陆念听得乐不可支:“该!”
“安国公让他出马挑拨我们母女,他接了这差事却存了私心,想借我的手敲打章振贤。”
“两边都想占,两头都想好,美得他!”
“人呐,就是不能太贪心!”
“就该像我这样,就是挑拨他们章家,就是再接个活儿敲打章振贤,顺手的事儿。”
“章振礼那臭脾气,这事能气上好几天,气完了还是得来我们这里演戏。”
“人家就指着我们两人闹翻呢!”
陆念得了高兴,阿薇也挺高兴。
晚上多做了两道陆念爱吃的,母女两人碰了碰杯。
吃了一半,门口有人敲门。
来的是定西侯。
“您倒是会赶巧。”陆念撇了撇嘴,倒是没有拒绝给不请自来的定西侯添双筷子。
定西侯没有动筷,先拿酒当茶润了干涩的嗓子,才问阿薇:“你下午把章振礼骂了一通?”
没等阿薇答,陆念先道:“怎得?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