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呈卿:……
这人忒记仇了!
沈临毓怼了穆呈卿,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今日日光明媚,晒在人身上一扫寒气,还有些暖洋洋的。
多走两步,连心情都跟着愉悦不少。
见无人跟着,元敬忙不迭过来,禀道:“爷,小的今儿在广客来后院遇到了岑睦,就是岑太保那位要下场春试的孙儿。”
沈临毓随口问:“他去广客来做什么?找麻烦的?”
“不是,他给余姑娘送礼!”元敬声音压低了,语气却透出了些着急,“小的问过翁娘子了,广客来这些时日办诗会文会,那岑睦一直来,还拔过头筹。
他还总找余姑娘说话,小的亲眼看到余姑娘收了他的礼,两人说话那样子看着还挺熟稔的。
爷,您说他什么意思?
他不好好准备春试,围着余姑娘转,他想做什么?”
沈临毓听完,拍了拍元敬的肩膀:“说事就说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元敬下意识反问:“您不急?”
“难道不是岑睦着急?”沈临毓笑了声,“他一个姓岑的,这么迫不及待去余姑娘那里找死,稀罕。”
元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像听起来是这么一个道理。
但是,余姑娘的态度看着,又不像要“杀人”的样子。
思前想后一个下午,镇抚司已经到了散值的时辰,但沈临毓和穆呈卿都没有走人的意思。
元敬挠了挠头,上前问道:“小的再去广客来买两道菜回来?”
沈临毓问:“余姑娘不用回府?”
这是拒绝的意思。
元敬悄悄看了眼穆呈卿,压着声音与沈临毓道:“余姑娘好像在铺子里,小的听说那岑睦要用晚饭。”
沈临毓“哦”了声。
元敬见状,又道:“余姑娘那么讨厌岑家人,她不会给那岑睦下毒吧?这可不值当!”
“她又不糊涂,不会干出在自家铺子里、自己下厨给人下毒的事,”沈临毓说到这儿,抬起眼帘看元敬,“你东拉西扯这么多,就是想我去一趟广客来?母亲是不是又找你念叨了?”
“长公主没有念叨,她说她怎么念您都不动如山,不如念经,”元敬木着脸,心一横,“但翁娘子的女儿与小的说,余姑娘把上元那盏灯拿回府里去了。”
沈临毓一愣。
那么大一盏鲤鱼灯,竟然拿回府了?
要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