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力一点。
再用力一点。
再用力一点。
掐死她。
……
任佐荫猛地伸出手,粗暴地一把攥住了任佑箐的手腕。
有点痛。
任佑箐微微蹙了下眉,但她没有挣脱,任佐荫拽着她,转身就朝停车的方向走去,她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身形,甚至没有试图抽回手,只是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奇异愉悦地,任由她拖着走。
走到车边,任佐荫粗暴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将任佑箐甩了进去,动作毫不怜惜。
“砰!”
车门被狠狠关上。
任佐荫绕到驾驶位上,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车厢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光,映照着她苍白的侧脸。
褪去了之前的崩溃和泪痕,
这是多么,截然不同的,带着尖锐棱角的冰烧灼着怒意的美,眼眶和鼻尖还残留着哭过的红痕,长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颊边,增添了颓废而倔强的美感,紧抿的唇瓣失去了血色,像一尊即将迸裂的冰雕,美丽,脆弱。
任佑箐坐在副驾驶,微微侧头,爱恋地看着这样的任佐荫,颈间的瘀痕隐隐作痛。
她喜欢看到任佐荫这个样子,冰冷,愤怒,充满攻击性,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竖起全身尖刺的猫。
过了几秒,任佑箐才轻轻开口,声音因脖颈的不适而有些轻,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温柔的,仿佛纵容孩子闹脾气的笑意:
“姐姐,现在?想去哪儿?”
后者没有立刻回答。
她依旧死死盯着前方浓重的夜色,胸口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起伏,半晌,她才从牙缝里,冰冷地挤出几个字:
“回、去。”
“去哪?”
任佐荫戏谑的转过来,恨恨地笑着,撇了一眼任佑箐,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