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路出来,那她就走哪条。
病好已经是三天后。
临湖别墅。
刘姐领着许尽然仔细交代一番后。
“听说先生要回来了。”
“我得多嘱咐你几句,卧房和书房没有先生的允许,不能擅自进去,另外,先生不喜欢人在家,最好在先生回家前做完事离开。”
许尽然面上乖巧,点头应下。
内心却冷冷腹诽:有钱人的怪癖。
别墅共两层,通体是极简的黑白风格。
大厅中央的白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画。
只有寥寥几笔黑色线条。
看似随意勾勒,细看又觉得巧妙。
许尽然站在画下,仰着头。
凌乱,空寂,又透着冷硬,是这幅画给她的感觉。
瞥见许尽然看得入神,刘姐一边把菜放进冰箱,一边与有荣焉喊道:“你看得懂这画?听说是很多年前先生还小的时候画的,当时有人出几百万的价格要买……”
许尽然突然对画的主人有些好奇。
蓦地,余光瞥见一道视线,许尽然转过身,立时呆怔住。
男人微微逆着光,黑色衬衫领口松散,脖颈至锁骨的线条如刀削,西装外套随意挂在臂弯。
不知站了多久。
这时,刘姐从厨房走出来,高兴介绍道:“先生,您回来了,这位就是新来的接替我的小姑娘……”
许尽然僵站着。
下船之后,许尽然以为天差地别的两人,生活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没想到一周不到……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就见裴韫自然地伸手,朝她递来西装外套。
许尽然不动,裴韫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僵持片刻,许尽然垂着眸上前。
刚接过,裴韫忽然歪头,凑到她耳边。
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来找我同归于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