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孤?
嵇临奚心中一甜。
他总是能敏锐察觉到殿下待自己的不同,就如这句代孤,在殿下心中,他们二人已经同为一体了。
“殿下放心,小臣已经提前安排下去了。”
香凝帮他几度立功,又自愿离开青州,不与他争抢,他嵇临奚也不是那种忘恩之人,派去护送的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赠予香凝的银两,也足够香凝极尽优渥的度过余生。
他头顶有一块枯叶,是上来时无意飘落在他头上的,只嵇临奚并没有察觉。
楚郁伸出手,为他摘下那根落叶。
眼下无人,禁卫都在大殿里,云生在宫中守卫。
山间风声簌簌,他微微踮脚,抵上嵇临奚的额头,“嵇临奚。”
他说,眼尾的小痣,映入嵇临奚的瞳孔中,“孤不会让你永远如现下这样的。”
倘若嵇临奚愿为他付出一切。
倘若他心悦嵇临奚。
他也会想嵇临奚得到一切。
就如嵇临奚待他一般。
“给孤一点时间。”
这般近的距离,嵇临奚其实耳边已经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了,视线盯着他的嘴唇微微失神,楚郁见状心道不妙,还未来得及收身,嵇临奚就反捏住他的下巴,垂首亲了下来。
那是遮掩在柱子后面背对殿中佛像的吻,湿热粘糊又百般克制冲动,楚郁喘不上气,嵇临奚就为他渡气。
唇舌几度交缠,年轻的天子慢慢后退至柱子,在快靠上冰冷的柱子时,嵇临奚伸出手,自下而上护住他的脊背与后脑。
“陛下——”有禁卫从殿中走了出来。
嵇临奚退开一步,面容贴着心爱之人的面颊,嗓音沙哑道:“殿下,今夜劳您驾临小臣的府邸罢,求您。”
“小臣只要这个,您若不来,小臣就会一直等待。”
分明是很臣服恭顺的语气和神色,楚郁却觉得,这个人满是对他的侵略感。
他还未有回应,嵇临奚就已经退开了,低眉顺眼,毕恭毕敬。
禁卫走了过来,“陛下。”
他不知刚才发生的短暂温存,汇报了一些事。
楚郁点了点头,神色淡道:“留一部分人在这里守着,等待户部与兵部过来,剩下的与孤回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