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嵇临奚就这么被推进了洞房里,盖头挑开,是月貌花容,亦是仙姿玉色。
“临奚。”
梦中的楚郁这样唤他。
之后便是宽衣解带入罗帏,那方帕子被他用来盖住心爱之人的双眼,隔着帕子去舔,去亲,大舌狂卷。
“殿下,你喜欢我吗?”
气喘吁吁的询问。
含羞带怯的仙音:“喜欢。”
“我喜欢临奚。”
“是不是只独爱我一人?”
“……是。”
他不满一个是字,下一瞬间,梦中的人再度开口,“楚郁……独爱嵇临奚。”
是浑身酥软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
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美梦酣眠,他美美笑出声,手中的帕子被他死死握着不放,绞成一团。
楚郁从床榻上醒来,浑身湿汗,他撑在床上,漆黑柔软的发丝如墨一样散在身后,又有丝丝缕缕顺着他的肩膀垂下,发尖扫在被上。
他面颊是红的,撑着床的手臂也是红的,那双眼更是如下了一场细雨一般,湿润含着水汽,也含着怒气。
缓过来后,楚郁深呼吸一口气,赤脚下了床榻,打开殿里的抽屉抓出那个放着簪子的盒子,又要去外面将那株天水花伙同一起扔掉,殿门打开,外面下着春雨,风一吹,凉得他后退两步,人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
他慢慢平静下来,听到声音的陈德顺连忙从殿中走出来,“殿下?”
他看到楚郁手里拿着的盒子。
楚郁侧头望陈德顺,有一些春雨飘到他的眼睫上,他身量修长,单薄的里衣套在身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神情让他此时显得有几分冷漠的可怜。
“回去继续睡吧,陈公公,孤无事。”
陈德顺过来关上殿门,放心回自己的小房间里睡觉了,楚郁赤足来到由一串红绳挂着的铜铃前,他蹲下身,盒子随意扔在一边,心烦意乱地勾着下方的绳带,听着那让人心烦意乱的铃铛声,忽然紧抿住唇瓣。
嵇临奚一定、绝对,把他帕子藏起来了。
那个混蛋。
无耻下流不知廉耻的混蛋。
他的梦,亦绝对和嵇临奚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