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日一次,不,还是太快了些。
每七日……每十日……每十五日,对,就每十五日,只要他勤奋努力学习十五日,就奖励自己一次,想必美人公子也是十分能理解的。
时间再长,那就太为难他了。
憋坏了以后谁来给美人公子xing福呢?是这个道理是吧?
自己也是为了美人公子日后考虑。
如此说服了自己,嵇临奚半点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
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人之所以努力,为的不就是心中的念想吗?有人读书为的是做清官,拥有远大的志向,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却没有这样的圣人理想,他幼时为活着偷鸡摸狗,长大为活着坑蒙拐骗,没人教他度化他,所以他一切皆是本心本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从无父无母流落街头接触的就是墨,于是整个人也变得和一块墨没什么区别。
夜深漫长,嵇临奚把怀中棋子拿出,衔在唇间,被子一掀,就盖住了头,露出了脚。
因为吃得管够,饭量大,不过一月,他身形就抽长了些。
灼热滚烫的气,压抑的chuan息。
半个时辰后,嵇临奚掀开被子,吐出唇间含着的棋子,整个人身上透着释放过后的舒畅之感,褪去身上所有的防备,此时的他看起来和书生搭不上半点边,眉眼锋利,富有攻击性,一副地痞无赖土匪头子的样子。
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大剌剌披好衣服下了床,把棋子洗干净了重新塞入怀中,拿着帕子净了下身洗干净手,甩甩水渍,擦干翻出纸笔洋洋洒洒继续写自己的私记。
【永明十七年,春一月四日,破戒一日,无碍,日后阅书勤奋,善,念完卿卿,卿卿勿忘。】
写完收整,心满意足上床睡觉去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史学夫子怀修永看他,眉头紧锁。
“老师?”
嵇临奚无辜抬头。
怀修永打量他面色:“你昨夜去哪里了?”
嵇临奚恭恭敬敬回道:“学生哪里都没去,在屋子里看完书练完字锻炼了一会儿就睡觉去了。”
怀修永紧紧皱眉,最后松开,赞赏道:“你今天状态倒是格外的好,也比以往更有冲劲,不错,保持这样的状态即可。”
之前刻苦是刻苦,但不见享乐,现在却是乐在其中,眉梢眼角都是带着愉悦之意。
他还以为嵇临奚背着他偷偷去找别的老师了,但想想也不能。
嵇临奚自是不能说自己昨晚想着美人公子摸了一发爽了,低头垂首更恭敬地回着:“昨夜学生思来想去,觉得学习不能只光靠刻苦,还需用心爱学,享受学有所成带来的快乐,若用心爱学,才会更有动力,否则只是白白消耗自身,难有傲人进步。”
听着他这一番话,怀修永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错,不错不错,就是这个理。”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懂此理,老师心甚慰啊,嵇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