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眼也未抬。
“孤饶他,谁来饶了被他害死的人。”
王夫人还想再哀求,另有一人出手,将她也给扣押住,按在王老爷身旁。
一盏茶的时间后,什么都不知道还肖想着身体好些怎么取乐的王贺被乔装打扮的禁卫拖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王贺叫了一路,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谁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动你爷爷我!不想活了是吧!”
“我要告诉相爷,让他杀了你们!”
燕淮一脚踹了他,将他踩在脚底:“闭嘴。”
正满是恶色的王贺挣扎着从地上抬头,就看见被扣押的父母,还有跪在地上依旧不敢起身的下人护卫们,顿时不可置信,“爹?娘?”
“锦之——”王夫人含泪望着他。
王贺奋力挣扎,可失血过多的身体让他压根没什么力气,只觉得踩在背上的脚如一座巨山,让他喘不过气来。
“放了我们!”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要钱我王家有的是钱!给你们就是了!快把我们放了!”
燕淮脚上使了点劲,让王贺连头都抬不起来。
“钱?”
一声冷笑:“只怕你王家所有的钱,都买不了你一条命。”
“你王家害了这么多条性命,现在太子殿下在此,也到了你们偿还罪孽的时候了。”
……
这一晚前厅跪的人人心惶惶。
知县腿都跪麻了,刚才参加宴会的喜意已经消得干干净净,他面色惨白,看着一具一具又一具沾血的尸骨被抬到厅中,验证了王家的罪名。
偷偷看了眼宋知府,见宋知府头都埋入堆积的浅雪中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死人,心中也涌上对未来的不安感。
轻描淡写的审问直到后半夜。
“宋知府、何知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