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用鸡毛掸子抽打贾迎春的贾赦,也被这踹门的动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先是一怔,随即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贾老爷,何必如此?”
洛子君踹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护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声哭泣的少女身前道:“今日是贵府惜春小姐的生日宴,贾老爷何必如此动怒,要动手打人?”
贾赦顿时冷笑一声道:“怎么,洛公子难道连我贾家的家事也要管吗?”
洛子君道:“不敢,在下只是觉得,贾老爷没必要如此。若是贾老爷心头有火,只管向着在下发泄便是,迎春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这般殴打她,您于心何忍?”
贾赦阴冷一笑道:“洛公子既然不愿意要她,又何必要来护着她?父亲打女儿,天经地义。她既然做错了事,老夫就该打她。即便把她打死,也与洛公子无关。”
说罢,手中鸡毛掸子一扬,又对着地上的少女狠狠抽去。
“啪!”
这一声,却是抽在了洛子君的胳膊上。
门外和窗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跪在地上哭泣的贾迎春,也满脸泪水地抬起头来。
贾赦愣了一下,却是满脸冷笑。
洛子君护住了身后的少女,眼神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道:“贾老爷如果非要打,那就打在下吧。在下皮厚肉糙,经受得住。”
此话一出,贾迎春顿时哭出声来。
门外的林黛玉几人,也都神色各异。
贾赦冷笑一声道:“洛公子是客人,是白家的人,老夫可不敢打。老夫只想管教自己的女儿,洛公子这般拦着,是何道理?我贾家的家事,洛公子应该没有资格管吧?”
洛子君沉默了一下,道:“在下的确没有资格管贵府的家事,只是这件事,是因在下而起,一切的惩罚,自然应该由在下来承担。贾老爷想打想骂,尽管冲着在下来,在下绝不会吭一声。”
这时,跪在地上的贾迎春,突然哭着道:“洛公子,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今日就算被爹爹打死,也心甘情愿……我,我再也不要忍气吞声,什么都听他的了……他生了我,我就把命还给他,以后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畜生!真是反了天了!”
贾赦闻言大怒,立刻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绕过去就要去狠狠抽她。
洛子君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突然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掸子,抽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怒道:“老畜生!叫你不要打了!”
屋里屋外顿时一静。
贾赦捂着脑袋,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门外的林黛玉和其他姑娘,以及窗外的那些丫鬟嬷嬷们,此刻皆是目瞪口呆,满脸见鬼的恐怖表情。
跪在地上的贾迎春,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气氛突然不对,满脸泪水地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自家爹爹捂着脑袋,一脸呆滞的表情,那位洛公子则拿着鸡毛掸子,满脸怒气。
屋里一片死寂。
数息后,贾赦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对着外面怒吼道:“来人!来人!”
屋檐下那些护卫听见,立刻就要冲进屋里。
洛子君突然开口道:“贾老爷,你不想要紫阳道长炼制的丹药了吗?我这里有。”
此话一出,贾赦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