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若想劝降,便再无可能,我北蛮便只有强攻一路可走。”
“你说的我明白。”蛮牙儿低声说道。
不过蛮牙儿已经下定主意,又岂会因为这些事改变心意。
“灼朗,你可还记得我在大奉之时,杀的那个四象门?”
当时蛮牙儿独自一人,一夜之间,杀了四象门一百余人。言灼朗又岂会忘记?
“少主当时,英勇不凡,属下又怎能不记?”
蛮牙儿说道:“算杀了那些战俘,会引起烟云城之中那些百姓的厌恶。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把守城池。那是因为他们怕死,不是他们有精忠报国的大义。而怕死的人没有胆量拿起兵器跟我北蛮动手,因为我北蛮便是死亡。”
言灼朗虽然绝不妥,可就算如此,想必北蛮之中也不会有多少人质疑。毕竟,在那些北蛮眼中,大奉之人全是待宰的牲畜,杀之有何妨?
蛮牙儿现在竟然想要用战俘性命逼战,这李道禅并不知晓。而他正在忧心粮草之事。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应该送往烟云城的粮草,朝廷、宇文家并没有暗中作梗。已经备好,发往烟云城。
但途经水涧山的时候,却不曾想遇到一伙歹人。这些人是常年盘踞在此山中的山匪。不过山中老虎何其多,可不仅仅一伙山匪。
他们原本各相争斗,可是现在却一起联手将运送粮草的大奉官兵围困在山中。这便有些蹊跷了,这天降横财不嫌多。落到谁的肚子里都一样,山匪原本便是睚眦必较之徒,怎会与他人分一杯羹?
但现在多说无益。那些官兵望向山头之上遍地的山匪,一个个,两股战战,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
这些人,说的好听,乃是大奉的士卒,实则只不过是力夫罢了,前来跑跑腿的。这虽然运送粮草是个体力活,但却实则是个肥差。
运送粮草的官兵那可是酒肉不断,毕竟,粮袋子就在自己手中,可不是想拿多少便是多少,想吃多少便是多少?
况且,这可是朝廷的军粮,谁人敢抢?路上只要不偷懒,便能按时送达,到时候便是大功一件。
可今日,这满编便也的山匪又是为何?
山匪既然来抢,便是不怕。那漫山遍野的山匪,面带冷笑,看向那些官兵。雁阵之中流露的皆是贪婪之色。
虽是粮草,可这却是一笔横财。那一车车的粮食拉回山寨,这几年的粮食都不用发愁,况且,还能拉到山下便卖。
自古,何种物件都是卖不出去的时候,唯独粮食,万年皆缺。
“狼牙寨的,看来你们这次并未骗我,哈哈哈。”开口之人,乃是一个秃头长髯的汉子。他手中的大刀之上,还有鲜血,似乎自己全然不知。
另一处,一个颇为儒雅的男子,手中拿着折扇,竟一点匪气都没有。此人微微一笑,说道:“虎兄,何出此言呐?我杜某人,一向是一诚信为本,既然跟你与芳当家的这么说了,便一定是真。”
“呵呵呵,芳当家的我是不知他如何看你,但我虎猛可一向不信你。你们狼牙寨平日里最喜欢玩弄心计,原本这次我不想前来,只是想着前来凑凑热闹。”
“既然不信我杜某人,现在芳当家的也已经凑过热闹,为何不离开啊?”狼牙寨债主微微一笑,说道。
“嗨,既然来都来了,又发现有这等好事,我若走了,手下的弟兄,可是会埋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