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还记得我是怎么叮嘱你的吗?”
“记得记得,公子让我少说些话。”
李道禅点点头,他说到:“所以,一定要好好记着。”
虽然阿落不懂什么意思,但却明白,李道禅是对她好。
而等到李道禅走后,李元长对夜不阑说道:“夜老,将墨甲军都交给那小子,不会出事吧?”
“陛下莫要担心,既然您已经答应文无奇,那么北蛮之祸就要由殿下来平定。所以,只殿下一人,自然是不可以,手下定要有军马才是。”夜不阑面带笑容,说道。
“这朕晓得,但是朕的这点禁军就算全都交给他,也不够。虽然朕不知北境的情况,但想来北蛮如今也有几万之众了吧。若想打赢北蛮,总也要差不多的军马才是。”
“若是朝中的那些武将,肯将兵权交出,那么殿下岂会无兵可用?”
李元长嗤笑一声:“他们的心思,夜老又怎会不明白?这多年无战事,他们这些武将,如尘封的宝甲一般,已经蒙尘,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天赐良机,谁不想把握住这个机会,立一立军功?所以若是陛下让殿下前去平定,那殿下定是主帅,他们自然不肯为殿下做嫁衣。所以这兵权之事,似乎有些难办。”夜不阑将那些武夫的念头说得一清二楚。
而李元长同样晓得,他目光一沉:“不仅如此。那小子本就挂了一个刺客之名,年轻轻轻,又没有行军打过仗,怎会服众?就算朕强行要来兵权,给了他,那些将士也不会答应。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就简单了许多。”
“陛下是想先将墨甲军交给殿下,不是为了让殿下训练墨甲军,而是为了让其殿下悉如何带军。”
“嗯。可就是这军马……”李元长点点头。
“可就算殿下懂了如何行军打仗,那么军马又要从何而来?陛下既然晓得,又有何打算?”
“朕原本还没有想好,倒是一件头疼之事。不过文无奇的那个徒弟在临走前,倒是交给朕一封书信,看来军马一事,文无奇早就已经想好了。”李元长说着将一封信交给夜不阑。
夜不阑接过信瞧了一眼,眉头一皱:“陛下,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现在朕又给不了那小子兵马,到时候,总不能让他单枪匹马就前去,就算有了墨甲军这些人马,也远远不够。仅凭这些人,还让那小子前去,无异于让他前去送死的。”
“这个老奴明白,可是若要寻江湖武夫,那时,就算组建起来,那也不是大军,而是一群乌合之众。
“有时候,一群乌合之众也就够了。况且,朕以为,文无奇的底牌还没有用净净,咱们耐心等着便是。”
“是,陛下。”夜不阑说道。
既然李元长吩咐了,那么夜不阑知道李元长这么一动的话,那么不仅仅是他,像文无奇这般明里暗里之人,想必就开始动了。
所以为了李元长的安危,他也应该叮嘱自己手上那些人,若不然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不测,只怕到时候为时已晚。
“夜老,再想何事呢?”李元长问夜不阑。
夜不阑微微一笑:“陛下,老臣所向之事,您又如何不明白?老奴请陛下恕罪,不要怪罪老奴多心。”
“嗯,是该动手了,不过这后宫之事,还是等一等,将外面的事了了再说。毕竟乃是后宫,传出去,爷有碍皇家的颜面。”
“陛下说的是。”夜不阑对一旁的喜子点点头,而喜子此时退了出去。喜子乃是夜不阑的徒弟,虽然要听命于李元长,但他最忠心的自然还是夜不阑。而他现在退下去,自然是听候夜不阑之名,可夜不阑到底交待了他何事,恐怕连李元长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