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如此富裕,自从进入时墟以来一直压抑着的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只是,旁边整理记录的童画,却好像走神一样。
总是发呆。
魂不守舍的。
季觉疑惑看过去,“怎么了?是有其他的发现了么?”
“不,暂时还没有,档案库里的东西太杂了,千头万绪的,还需要一点时间。”童画揉了揉眉心,犹豫许久之后,终究还是试探性的问:“你……还好吧?”
“唔?我怎么了?”季觉不解,旋即警惕,难道是什么诅咒?
自己居然自始至终都未曾察觉?
“呃,我是说……”
童画思忖着,仿佛组织措辞一般,小心翼翼的探头:“感觉你最近,似乎……好像……也许那个,有点……极端了?”
“啊?”
季觉一愣,茫然,看着童画指了指炸药桶,还有那一堆血糊糊的手术工具,终于恍然,不由得一拍脑袋。
“唔?确实啊。”他想了想之后点头,“下手这么粗暴,确实有点不讲究,杀人不过头点地嘛。”
“放心吧。”
他挥手保证,“以后不会了!”
毕竟是队友,总要照顾一下心理健康。
憨憨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没看过多少B级片,更不要提现实里血粼粼的场景了……以后背着你悄悄的做不就好了!
回应他的,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我不是说那个啊,垃圾怎么死都没关系,膜拜孽物破坏现实之础,本身就是死不足惜的罪名,你怎么搞都无所谓。”
童画叹息着,看着他:
“我是说你。”
季觉错愕,指向了自己,歪头:?
“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紧,况且,还有我呢!”
童画的话才说了一半,感觉自己的举例似乎不太靠谱,顿时连忙改口:“就算我靠不住,还有雯姐、老张和小安他们在呢,是吧?
童山虽然总是一张死人脸,但遇到这种事情,肯定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一部对时墟灾害也是有完整的防范流程的。
况且,童家和崖城同存如此漫长的时间,现在也肯定不会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她咳嗽了两声,努力端出严肃的神情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把那么多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这么煎熬。崖城这么大,不可能因为咱俩没能干翻化邪教团就毁灭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