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宋烁说,“吃吧。”
毕竟宋烁才受情伤,不便打听,以免哪句话过于尖锐,刺痛了过于伤心的宋烁。他只能靠实际行动,给予宋烁家庭的温暖。因此吃饭时一直好声好气,晚上睡觉前,更是主动抱着枕头,爬到宋烁的床上。
“我陪你睡觉吧,”宁珏故作老成,拍拍他的后背,将宋烁抱入自己怀中,“没事的,没关系。”
但宁珏毕竟不如宋烁高大,拥抱也十分勉强,不得不四肢并用,像极了考拉抱树。宋烁身体僵硬,在宁珏的视角里如同受了委屈,小宁心理咨询师试探问:“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听到回答,宁珏又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话音未落,宋烁突然坐起身,在顶灯照射下,眼神沉沉盯着宁珏。不等反应过来,身上骤然盖下棉被,宋烁将宁珏裹好,连四肢都锁在其中,如同蚕蛹。宁珏大为震撼:“你干什么!”
“老实点,”宋烁俯身,食指顶着宁珏的脑门,“再乱动把你丢下楼。”
不仅不听好人言,还企图让好人自由落地。世态炎凉,宁珏终于放弃开解宋烁,拼命点头,以这样的姿态睡了一夜。
今年暑假,宋烁又找了份实习,重新回归至忙碌的状态里。因此白天只有宁珏在家,预习了新学期功课后只能游戏。
开学后,方名那儿传来重磅消息。
在努力半学期后,摄影社团不仅起死回生,更是被评为优秀社团,获得学校经费奖励。这对于半年前还险些解散的社团,几乎是奇迹。为此,社团众人在附近酒店举行庆功宴,买了花束、酒水,齐聚一堂。
方名:“其实,社团能有今天,离不开我们的副部长。”
已经荣升副部长的宁珏受宠若惊:“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小何:“什么绵薄之力,是起死回生!”
鲜少得到嘉奖,在各个方面好像都平平无奇的宁珏,终于在他的二十岁,后知后觉找到自己的发光点。几人碰杯,宁珏过于高兴,率先干杯,加上酒品度数高,已经飞快上头,脸颊通红,但还在咕哝着说“再来”。
结果庆功宴过半,宁珏已经撂倒,趴在桌上神志不清。
“副部长怎么这就倒了?”
小何忧心忡忡,“才两杯。”
方名:“没事,等会儿我搀他回宿舍。”
准备先将宁珏转移到一旁沙发处躺着歇息,免得趴麻了胳膊时,方名听见了宁珏手机在响。是一通电话,来电人为哥哥。
方名接起:“喂,你好?”
听到他的声音,对面明显停了两秒,开口时语气不善:“你是哪位?”
“我是宁珏的舍友,”方名看了眼沙发上已经醉如烂泥的宁珏,“他喝醉了,现在可能接不了电话——”
“部长……”宁珏抓住方名的衣角,“谢谢你让我进社团,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呢……”
“我去接他。”
电话那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