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承不为所动的样子,沈祝山犹豫万分,可是这事确实不宜大声喧哗,于是沈祝山抬起来双手,倏然紧握,两个拳头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超长话筒,既保持了距离又隐蔽了风声,确保将消息一字不漏的传递到了徐承耳中。
片刻后,听完沈祝山所描述的病情,徐承不由开口:“是这毛病?我又不是男科大夫。”
“那你多少懂些吧。”
难道让沈祝山自己去挂男科门诊?此事事关男性尊严,直男包袱很重的沈祝山可是极难迈出来那一步的。
徐承看着沈祝山,发现沈祝山脸上似乎是感到太难堪,连头都微微低了下去。
徐承皱起来眉头:“你都这个样子了,孔洵还逼迫你做那事?”
由此可见,孔洵为人。
“你现在移植才半年多一点,身体有些地方没恢复完全,有些障碍也是正常的。”
依照孔洵那种性格,和沈祝山的主治医生事无巨细地快要交流过八百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种事。
徐承看沈祝山的样子,心里琢磨过味来,“他故意的吧,你也别太信他的了,被骗得还不够惨?”
说着说着,徐承语气里都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了。
沈祝山闻言,愣怔片刻,他说:“真的?”
徐承说:“真的啊。”
沈祝山不可控制地愤怒了,感觉孔洵这个人简直太坏了,那天把沈祝山的手搞得不能要了,后半夜还在那里假惺惺的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在那安慰沈祝山没关系什么的,不知道怎么有脸说得出来,故意让骄傲的沈祝山,在此事上变得自卑,实在是阴险。
“等着吧,我晚上一定好好教训他!”
徐承看着他的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孔洵对沈祝山周边的人尚且摆布到这种程度,对沈祝山的摆布恐怕会更深,孔洵能演善言又狡猾,沈祝山又是惯会心软的,就算是发脾气,恐怕孔洵说几句又被带着走了。
沈祝山的话说完,正要与徐承告别,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还看着他们。
沈祝山抬头,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又白又窄的一张脸,鼻梁挺翘,眼尾却上挑,凭空生出来几分媚态。
男孩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全身上下的穿着能看得出非富即贵,先是看徐承,又看了沈祝山一眼,然后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叫了一声:“徐承。”
“谁让你来这儿的?”
沈祝山听到徐承的语气有些不解风情的冰冷,这明显是来给他送饭的,沈祝山看着那个男孩,被徐承这一句话弄得不敢往前走了似的。
沈祝山看着他,衣着看得出来出身不凡,非富即贵,不知怎么,沈祝山耳朵里突然回响起来,孔洵的那句“贵人相助”。
沈祝山看到眼前这个疑似贵人的人,正在打量自己。
徐承转头对沈祝山说:“沈哥,我有点事。”
沈祝山其实是从在徐承脖子上看到草莓印之后,才感觉和徐承之间恢复从前了,甚至这一事上最先想到找徐承除了他是医生之外,也是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