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薛向腰间炸出一团银光,银光炸裂,双脚如游似滑,身如飘萍,剑舞灵蛇,身动、剑动、风不动。
于无声息间,两道寒光划破苍穹,灰衣人和黑衣人才仓促举起刀、剑,两道银光并吻破咽喉。
喷射的血水,在空中画出完美的扇形。
噗通两声,两具尸体倒地。
薛向怔了怔,虽是初次杀人,他并无丝毫不适。
反倒心潮喷涌、血脉偾张,更震惊于息风剑可怕的斗杀威力。
他不是不想留活口,拷问幕后凶手。
而是他根本没有留手的能力,他修为境界尚低,全靠霸道的息风剑法加持。
一旦留手,让这两人回过劲儿来,倒下的多半是他。
数十息后,他平复了情绪,捡回自己钱袋,快速打扫战场。
他搜检了两人随身之物,除了一些灵丝,两柄长短钢刀,并无余物。
薛向在林中寻了个土坑,将两人尸身埋入,又取来积雪,堆在二人身上。
最后,又将染血的积雪,埋入积雪之中。
如此操作,是避免尸首被人弄了去,他必须找谢海涯告状。
检视一番,见过得去,便匆匆离去。
踏入家门,已近辰时。
全家都已知晓他在备考,往来于照夜坞,虽一夜未归,并未引得全家惊疑。
吃了柳眉下的烂肉面,喝了小晚泡的红糖姜茶,被小家伙趴在背后腻了一会儿,薛母从他房门走出,带出腾腾热浪,告知洗澡水已备好。
薛向洗澡、更衣,走完引灵入体流程,小憩了两个时辰,便即出门。
他时间掐的很准,赶到梅花厅暖阁时,谢海涯正睡好午觉,煮好了红茶。
“少见啊,二钓先生怎有空登临寒舍?”
谢海涯含笑打趣。
薛向摆手,“不过是同学戏言,院尊笑我。”
谢海涯提壶分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两首钓鱼诗,在云梦士林已经传开了,这是好事。
才子之名,从来是士子都渴盼的。
只不过,切勿专攻诗词,忘了经义。
我辈儒生,经义才是根本。”
薛向拱手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