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转回堂屋,薛向吩咐给范友义下了碗烂肉面。
范友义食不甘味,捧着饭碗,呆若木鸡。
小晚也是一脸愁容。
他们清楚,薛家终归不是避风港,当世礼法森严,范母的存在就是跨不过的大山。
薛向知二人担忧,宽慰道,“明天,我请人带礼物去探望外姑(范母),会分说清楚的,你们先安歇一晚。”
交代完,薛向出门去了。
他再返回时,堂屋又乱作一团。
却是小晚和范友义藏在手套里的可怕冻疮被发现了,四只手,皆乌黑肿胀,没有丁点好皮。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母亲,范家又不是没有仆役,这般可怕的冻疮,难道范家的活儿,都让你们两个干了?”
柳眉美丽的大眼睛,滚出泪珠,“除非是天天把手泡在冰水里,不然也不会糟践成这样。”
“天杀的老虔婆。”
薛向目眦欲裂。
“凤凰油,凤凰油……”
薛母潸然泪下,她再是看重彩礼,也从没想过将小晚推入火坑。
她也没想到知书达理的范老爷短命,留下悍妇作践自家闺女。
柳眉急急捧了药箱来,给二人擦洗,包裹。
就在这时,院门外一阵叮叮哐哐,一道沙哑的叫喊声传来,“狗?的薛大郎,敢打老子家仆,滚出来跟你爷爷磕头赔罪……”
“是,是大兄……”
范友义眼中满是惊惶。
小晚顿时面色惨白。
“范友义,速速给老子滚出来,还有晚妹,酒局还没散,醒酒汤还没喝哩……”
“哈哈,老范,是你弟媳,又不是你娘子,怎好使唤的……”
“谁不知道,弟媳的屁股有一半是大伯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