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越是瞧不他,他便越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从车里抽出一根棒球棍,往陈少康家的方向一指:“上,把那个小民警给老子拿下!”
陈少康今天上午刚出院,回家还不到半小时。
正在挨老婆的骂。
吴琴口不择言骂他是个窝囊废,骂他死脑筋不开窍,帮樊东林做事,被人打伤入院,也不向樊东林索要一笔抚恤金。
“懒得理你。”
人要脸树要皮,陈少康没兴趣跟她吵,回房拿了套干净衣裳准备去洗浴间冲个凉,洗洗这一身晦气。
“砰!”
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冲进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
吴琴吓得失声尖叫,刚才骂老公窝囊废的那股狠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怂得缩手缩脚。
陈少康也同样脸色大惊。
他本能地把吴琴护在身后,质问对方:“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想干什么?!”
“水哥有话问你,你他妈放老实点!可以少受罪。”
打手回完话,便让开了一条道,这时反手扛着棒球棍的郑三水,迈着跩不拉叽的步伐走了走来。
陈少康怒目而视:“郑三水,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说话客气点,叫水哥。”郑三水瞧瞧陈少康,又瞧瞧躲在陈少康身后的吴琴,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陈少康下意识地反手保护身后的吴琴:“郑三水,你给我出去!我家不欢迎你这种人。”
“行,我走。”
郑三水假装要走,才迈出一步,忽然转身挥出一棒子,狠狠地敲在陈少康的脑袋上。
别说陈少康没有铁头功。
就算有铁头功,挨上这一棍也是脑袋瓜子嗡嗡的,满头飘红!郑三水下手是真猛,有十分狠劲,他绝不会保留实力只用九分。
一棍子下来。
陈少康整个人都懵了,捂着冒血的脑袋蹲地上,闷痛无声。
站在后面的吴琴也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地跌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跟郑三水解释:“水哥,他……他的事跟我无关……”
“瞧瞧你老婆多懂事,她都知道叫水哥。”郑三水用棒球棍敲了敲陈少康的肩膀,双戏笑:“但凡你说话客气点,你也不至于脑袋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