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粉色最原始的生理索求。
阮熹看完信息,从放在床头柜的意见薄上撕了一张纸,团成团,丢过去。
纸团轻飘飘地砸在程岱川身上,他闷声笑:“不闹了,睡吧。”
程岱川的照顾、程岱川学吉他的原因、程岱川唱和她同样的法语歌的声音、程岱川说她丢三落四时的语气。。。。。。
还有阮熹的奶奶。
奶奶在电话里状态超级好,家里的阿姨说奶奶这些天满吃嘛嘛香。
这些都令阮熹感到高兴。
阮熹本以为,这会是个心情舒畅、好梦相伴的夜晚。
没想到会在半夜三更里节外生枝。
夜里十一点半钟。
阮熹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缠着弹性绷带的脚踝从垫高的抱枕上面掉下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瞌睡都给疼得灰飞烟灭。
阮熹转醒,无声无息地坐起来,微渴,想喝几口水润润喉,她刚捧起玻璃杯就听见手机振动的声音。
阮熹的手机在枕头下面,振动声是从程岱川那边传来的。
他的手机在两张单人床中间的床头柜上,亮起微弱的光。
隐隐能看清是微信的新消息提醒。
程岱川竟然没睡熟。
他伸手,拿过手机,无意间看见正坐在单人床上的阮熹,动作稍顿:“脚踝疼?”
一到深夜,或者早起,程岱川的嗓子总是有些微哑的。
声音发沉,很容易勾起人最原始的生理索求。
阮熹紧紧握了下玻璃杯,然后把它递过去:“不疼,只是醒了。你要喝水么?”
程岱川坐起来。
游轮客房里的玻璃杯是细长的克林杯,和餐厅以及部分酒吧是同款。
阮熹睡觉总是把手露在被子外面,指尖被空调风吹得微凉。程岱川接过玻璃杯时,他们的指尖在无意间轻轻触碰过一瞬,她感受到他的温柔的体温。
程岱川举起玻璃杯,杯沿贴在下嘴唇上:“手怎么这么凉。”
深夜里,他们都没有白天那么有活力,阮熹连笑容都是恬静的:“只是刚才没盖到被子而已,可能是你的手太热了吧?”
程岱川垂着睫毛:“是么。”
玻璃杯里的矿泉水滑入程岱川口腔,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了滚。
夜深人静,客房里面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