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一声惊呼,顾不上继续遮挡手机屏幕,下意识扶住程岱川的肩颈。
他单臂托着她,掂了掂:“就这?泰山压顶?”
程岱川刚从健身房回来,浑身的薄肌线条格外明显。
阳光布满客房,阮熹被晃得眯着眼,摸到程岱川短袖上的潮湿。
她耳朵在发烧,声音比平时小了不少,推一下他的肩膀:“你。。。。。。放我下去呀。。。。。。”
“不说压死我了?”
“。。。。。。不说了。”
程岱川把阮熹放到地上,手机揣进裤兜,捞起沙发上的衣服往洗手间走:“饿么?我去冲个澡再换个衣服,然后去吃早餐?”
阮熹抿着嘴唇“嗯”了一声。
直到程岱川走进洗手间里,阮熹才反应过来之前打闹的原因。
她追过去,到洗手间门口:“程岱川,你把照片删。。。。。。”
程岱川站在洗手间里,单手掀掉身上的短袖,转头:“嗯?”
阮熹赶紧往回跑:“你换衣服为什么不关门!”
“为什么呢。。。。。。”
程岱川语气调侃,“可能因为没想到有人会追着跟过来吧。”
“你把照片删掉。”
“你不要?”
“不要!删掉!”
洗手间门被关上了,程岱川在里面说:“啊,我先冲澡,出来就删。”
洗手间里像在下一场连绵不绝的细雨,阮熹坐在沙发里,两只手如同辛勤的蜜蜂翅膀,不停歇地在两侧耳旁扇风。
没用的。
耳朵还是好烫,无论怎么扇,内心都无法平静。
程岱川刚才抱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一下,搅得阮熹心烦意乱。
他还掂了掂她。
她当时脑袋一空,脚趾都蜷缩一瞬。
阮熹喝了半瓶矿泉水,为了分心,滑开手机,把程岱川的动态都看完,又扫了几眼其他朋友的动态。
到最后,她瞥了眼张序头像和视频封面,没点进去,心有旁骛地退出朋友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阮熹想起以前——
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阮熹和石超窝在程岱川家里。
冠冕堂皇的说法是:让成绩好的程岱川指导他们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