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一顿:“也没有一定,晚餐后就这么一个计划。其实舞台剧没有想象中那么晦涩的。。。。。。”
程岱川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阮熹脸上,然后安静地下移,看向阮熹扣在掌心里的、不停振动的手机。
阮熹和石超说好了,如果突然不回复,就是程岱川在身边,不方便。
所以她没把振动的手机当回事,还在试图煽动程岱川:“这个是黄昏号的原创剧目,一共才演出两场,等到下了游轮,你就是花钱也看不到,而且我昨晚就去预约了。”
程岱川问:“下载APP了?”
阮熹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没有,我没找到下载途径,怕下到诈骗APP,是去楼下找了前台的工作人员帮忙约的。”
“我出去以后,你下过楼?”
“嗯,睡前去的。还想看看能不能遇见你呢,结果没有。”
阮熹爬近些,一张脸饱含期冀,“所以,我们还是去看看舞台剧吧?”
程岱川捏了捏眉心。
阮熹穿了适合运动的纯棉短袖,领口略大,这样双手撑地、仰着头看程岱川的动作,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凹进去的锁骨窝。
程岱川这会儿被振动声烦得头疼,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阮熹的领口。
她颈窝里有一片擦伤的粉红,撑着地的手臂和膝盖附近也有,都是新添的伤,不用问也知道是攀岩或者尝试冲浪时弄的。
就为了陪他,都这样了,她也没有抱怨过。
程岱川看阮熹这么疲惫,想让阮熹歇一歇,谁知道她那么执着于舞台剧。
上次和张序去剧院。。。。。。体验就那么好?
昨晚把千纸鹤和纸笺放进钱夹时,阮熹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程岱川皱眉盯着阮熹,还真就做了个决定。
一方面,程岱川无法辜负阮熹对友情的珍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越是靠近越是深陷,再放任自己继续这样,可能回不了头了。
程岱川打定主意以好朋友的身份和阮熹相处,效果很好。
但这才不到一天。。。。。。
阮熹眼底很澄澈,语气却像撒娇:“程岱川,就去试试嘛。”
程岱川无奈地说:“没说不去。”
“如果剧目不好看,大不了我们提前离场啊。”
程岱川说:“你不累么?”
阮熹继续嘴硬:“不累啊,完全不累,以我现在的精力,能参加马拉松。”
有其他人拎着网球拍走进场馆,程岱川起身,伸手:“起来吧,马拉松选手。”
阮熹抬头瞧着他:“起来去哪?”
“累了,回去洗个澡,躺着。”
可以休息了!耶!
阮熹心花怒放,努力压下嘴角:“哦,那我就勉勉强强陪你回去躺一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