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挪挪,电视声调小点,我得眯一会儿了。”
我一屁股崴在沙发上,故意冲瓶底子扬了扬下巴。
“不看了,我刚好也有点犯癔症,晚安吧。”
瓶底子倒痛快,抓起遥控器“啪”地摁灭电视,屋里顿时暗下来,只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咣当!”
同一时间,几米外的卧室门猛地被拽开,二盼跟受了惊的大狼狗似的探出头,脑袋左摇右晃地扫视:“咋回事?电视咋叽霸没声了?”
他眼神很快瞄准瓶底子,眉头瞬间拧起来:“你狗日得,是不是趁黑没屁事干,打算偷摸跑去骚扰初夏啊?”
“盼哥,我真没那么无聊。”
瓶底子举起双手,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刚关了电视,准备回屋睡觉。”
“最好是这样噢,不然我马上摇人干你!”
二盼狐疑地瞅了他半晌,又扭头看我,见我确实靠在沙发上闭眼养神,才撇撇嘴:“麻溜滚回屋里来,我床都给你铺好了!”
我没睁眼,听见瓶底子的脚步声挪动,接着屋门又“嘭”一下重重关上。
厅堂里很快恢复宁静。
这乱糟糟的一天,总算让我有那么一丢丢时间栽进梦乡。
。。。
叮铃铃!!
枕头底下的手机跟疯了似的震动起来,把我从美梦中强行拽回现实。
我眼皮还没睁利索,手在枕头下摸了半天,翻出电话一看,朝阳刚好从窗帘缝里挤进来,不偏不倚的打在我脸上,晃得我眼直晕。
“喂,郭秘。”
我迷迷瞪瞪地接起,昨晚烟抽的属实有点多,整得我嗓子眼里跟卡了团棉花,又哑又难受,屋里还是静悄悄的,楼上楼下都没啥动静,想来那几“大仙”应该还没醒过来。。。